“晏北归,你家厕纸放哪儿了?快,快,快!我要憋不住了!”

傅波并没有来,而是站在门口喊晏北归快去给他拿厕纸。

晏北归起身,去了洗手间。

打开盥洗台下面的柜子,里头一抽屉全是卷筒纸。

也不知是这位豪门少爷懒,还是家教太好,愣是没翻找过。

晏北归拿了一筒,扔给他。

“谢了啊!”

傅波一下接过卷筒纸。

大概是真憋不住了,卷筒纸还在手里头拿着呢,就迫不及待地去脱裤子。

结果裤子脱到一半,卷筒纸就从手里滑脱了出去,掉在了地上。

“晏哥,再麻烦您老一回,帮我把纸给拾一下呗?”

傅波这会儿已经脱了裤子,人都已经坐便器上坐下来了,卷筒纸滚得吧,还真有点远,他够不着,只能央着晏北归给他捡一回。

“快快快!我真要憋不住了!回头熏着你,可别怪我没事先预警过啊!”

晏北归:“……”

就没见过比这位小少爷更不讲究的人。

“自己捡。”

“不是!我裤子都脱了,你让我……”

“咔哒——”

回应傅波的是晏北归冷酷无情的背影,以及洗手间门锁落锁的声音。

“卧槽!晏北归你还不是个人了。你个王八蛋,你给爷滚回来——”

傅波没能再骂下去,倒不是怂了,而是这回真来感觉了。

于是,傅小少爷只好暂时专注于“自我释放”这件事情。

晏北归回到书房,叉掉了小说的作者后台。

晏北归给傅波当了三年的助理。

他从来没有主动提过自己还在写小说这件事,却也从没刻意隐瞒过。

两人平时并不住在一处,傅波又是个没心没肺的主,对他的私生活从不刻意打探,也从未表现出任何过分的好奇,就这么的,“栖鸦”的马甲也就一直安稳地穿在身上。

刚刚,他还以为这次肯定要掉马了。

“阿嚏——”

洗手间里,在抽取卷纸的傅波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傅波用洗手液洗了手,又往洗手间里喷了了点香水,低头嗅了嗅,还是觉得自己身上有那么一股味儿。

于是,三下五除二地将自己身上的衣服给脱了,去淋浴区冲了个澡,就连头发都挤了洗发露,打了泡沫。

倒不是傅波突然变得讲究起来了,他怕万一他真的带了点什么气味出去,被晏北归那厮给闻见了,那厮能直接把他给剥个精光,仍淋浴间里,直接拿冷水对着他冲!

别怀疑,这么狠心的事儿晏北归肯定能干得出来!

不知道傅波这个小少爷今天会在他这里待上多久,今天肯定是不方便码字的了,晏北归合上手提。

经过洗手间的时候,发现洗手间的门已经开了,沐浴露的香气混合着男士香水的气味从里头飘出,加上明显上过大号的气味,这三种气味混杂在一起,简直了。

晏北归铁青着脸,把洗手间的排风给开开,关上了门。

“哥,我上次落你这的内裤,你放哪儿了?”

傅波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赤果着身子,蹲在地上,在抽屉里翻他上次换洗下来的内裤。

听见脚步声,他转过头,管晏北归要他的内裤。

晏北归一看见傅波还在滴水的头发,其中好几滴直接就滴在他柜子里,脸更黑了——

也就是晏北归没暴力倾向,要不然傅波已经被他摁在地上一顿胖揍了。

“去边上坐着。”

声音明显压着火气呢。

“噢。”

晏北归有洁癖,还有点强迫症,挺严重的。

长得五大三粗的,竟然有这么精细的一个毛病,龟毛的傅曲都没他那么讲究。

这不是在人地盘上呢么,他还是配合点好。

傅波撇了撇嘴,走到床边坐下,双腿大赤赤地敞着。

晏北归在抽屉里找出傅波那条特□□的毒液吐猩红长舌的内裤,扔到傅波怀里。

这种系列的内裤吧,傅波整整有一打。

傅波接的准头还行,一下就接住了。

穿上,起身时,他刚才做坐过的地方留了一圈水痕。

晏北归的脸又黑了一圈。

“你出来的时候没擦身体?”

“男人谁洗完澡还擦干身——”

眼瞅着晏北归眉眼的戾气都要压不住了,傅波临时改了口,“啊!我忽然想起你留给我的早餐我还没去吃呢!我先去出早餐啊!”

昨天晚上躺在床上,还哼哧哼哧抱怨今天肯定该下不了床,还在晏北归肩膀上咬了一口发泄的人,跑得不要太利索。

这也充分说明,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尤其是攸关小菊花的时候。

傅波一溜烟,跑到了厨房,打开微波炉,果然在里面看见了事先给他准备的早餐,是他喜欢吃的手抓饼。

美!

傅波按了一分钟加热。

他这头刚“滴”一声按下去,晏北归后脚也跟着来到了厨房。

傅波在到底要弃早餐逃跑,还是正面刚之间犹豫。

他这么一犹豫,自然也就错失了最佳的逃跑时期。

晏北归已经抵至他的跟前。

傅波一脸严肃,“晏哥!我错了!”

晏北归高大的身子逼近他,眉眼冷厉,“下回还敢?嗯?”

傅波下盘暧昧地撞了下晏北归,挤眉弄眼,“宝贝儿,你太了解我了。”

晏北归抬起手。

“哥!我真的错了!哥!”

吓得声音都劈叉了。

又浪又怂。

晏北归就这么环着傅波,伸长手臂,动手将厨房只拉至一半的百叶全部给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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