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我这登场未免也太太太刺激了吧!”安频捏着剧本直吸冷气。
鹿之难默默点头,大红花轿当头、锣鼓唢呐开道、鞭炮火花轰鸣,还有满城人‘迎接’,可不刺激?不仅刺激,还很有排面,不愧为主角之一……如果人不是穿着嫁衣红裙坐在花轿里的话。
满城古怪,郁九城作为另一位主角自然不会轻易离去,顺着人流抵达办喜事的人家蹭着吃了一餐仿佛葬礼一般的流水宴后,婚礼不出意外的发生了意外——新娘子没了。
这意外一出,满座哗然,参加婚礼的男人们个个义愤填膺,仿佛丢的是他们的媳妇儿,一时间全城出动提刀拎棍挨家挨户的找新娘子。
而另一头,满头珠翠粉面桃腮的‘新娘子’正拎着裙摆骑在墙头进退两难。
第一个找到新娘子的人自然是郁九城,他是修行之人,脚程快眼神好,大老远就看见高墙上一团瑟瑟缩缩的红,将人拎下墙正准备‘物归原主’,墙内突然传来嘶哑衰弱的救命声,两位主角自不可能见死不救。
那是一个大户人家,房屋几进,砖墙垒得奇高,谢棋攀爬的位置巧妙,正好在后院,若不是身上的嫁衣装扮,准会被误认成来偷香窃玉腰挂赤色鸳鸯肚兜的狂徒。
两人顺着声响翻进小院,破开院中所有房门后郁九城总算明白了为何入城以来一个女子都没见到——她们被她们的父亲、兄弟、夫君、儿子关在了家中。并且女子越是年轻关押的手段便越是厉害。
被锁链拷住手脚的女子们对郁九城苦苦相求,对一席红裙的谢棋却是视若无睹,甚至还有年轻一些的女子隐秘的用幽怨愤恨的目光瞪视谢棋。
锁链斩尽,还未问出什么一二来院外便传来一阵沉重脚步声,众人回头,就见一双双宛若觅食饿狼般的混浊眼珠,那些男人找来了。
“新娘子在这儿!”
“找到了!是我先找到的!”
“哈哈哈这娘们生得可真俊!今夜小登科之喜究竟花落谁家怕是没准!”
“好哇!员外家中竟藏了这么多女人!”
“……”
院屋主人带着一大帮家中男丁姗姗来迟,眼见房门大开锁链满地外面还严严实实围了好几圈恶狗一样的男人,这家人顿时如丧考妣,呼天喊地架着棍子把人往外赶,郁九城更是被重点照顾。
面对院中混乱,那些才被取下锁链的女子面如死灰,半点不带反抗地蜷缩在墙角,宛如一块块被人随手□□践踏的破抹布。
谢棋虽然站在门内,但所有男子的手都在往他身上伸,郁九城武力值虽高却不忍伤人性命,时间一长终究双拳难敌四手。
就在谢棋的大红衣摆即将被那些疯狂的男人扯住时,身后突然袭来一双苍白素手,前后夹击谢棋躲闪不及只得无奈顺着身后力气跌至窗边,木窗低矮,谢棋摇摇欲坠,慌乱中他看清了那个推他的人,正是先前用幽怨愤恨眼神瞪他的年轻女子。
“跑啊!快跑!不要被他们抓住!”
……
看着看着剧本鹿之难突然隐隐感觉后颈森凉如芒在背,抬头一看就见安频正目光幽幽地盯着他……手上的剧本。
什……什么意思?
视线相撞,鹿之难下意识捏紧了剧本,安频眼神顿时更加幽怨。
“咳咳!剧本都看完了吧?”坐在一旁‘监工’的靳导没有错过演员之间发生的小插曲,他着重看了一眼眼巴巴的安频,然后特冷酷无情地道,“小鹿,你手里的剧本得收好啊。”
剧本向来是重中之重,鹿之难严肃点头:“靳导放心,我一定收好,绝对不会外泄。”
靳导欣慰补充:“内泄也不行。”
韦编也笑着道:“对对对,也好给我一点修改润色的空间。”
“靳导你们这是在排挤我和易老师!”安频顿时不乐意了,在场五个人,只有他和易故看不到后面的剧本,这简直比追连载小说作者跑路断更、看电视剧遭遇腰斩烂尾还惨,实在是……实在是叫人抓心挠肝的想要看后续啊!
安频着急上火得真情实感,可惜靳导郎心似铁,不仅不可怜他,反而还乐见其成:“对喽对喽!要的就是这种着急迫切的感觉!”
面对演员不可置信的眼神,他还振振有词:“那剧里谢棋不急吗?他急死了!可就算他急死也没人告诉他后面事态会如何发展他该怎么办啊。”
“小安你啊,还是太年轻,你看看易故,多稳得住。”
易故手持剧本,抬眼瞥了靳导一眼:“不是稳得住,是感觉您这回也拿不出真正完整的剧本来,与其浪费口舌不如走一步看一步。”
“嘿!激将法!”靳导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向韦编告状,“这小子居然对我使激将法!”
韦编推推眼镜:“那你可别中计了,这回咱们说不给就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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