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笑死人了!背靠武侯府吃香喝辣不好吗?刚出虎口又进狼窝,真当我们穷人家的女人都是傻子么?”早有不少人竖起耳朵偷听,季苒没心没肺的笑声一起,这些人反倒不好再添油加醋的往外传。
闻讯赶来的无非两种人,要么是想做侯爵夫人的,要么是想攀武侯关系的,无论哪个都不能得罪武侯。
荀府前院就这么一点地方,三五十人关系一目了然,倘若今日后传出新的流言蜚语,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盛柠安头一次被许多人看着,脸皮薄得不敢抬头,只用眼尾间或飞快地扫一眼顾云霆,随即头更低。
她们姐妹几年前遇见过顾侯,当时顾云霆还是少年,银甲黑戟骑在马背上,在他身后一轮红日冉冉升起。
两姐妹同时倾心,约定以后无论如何也要回到京城,哪怕做妾也心甘情愿。
季苒以为两姐妹只是八卦,没想过其中的弯弯绕绕,但齐珞珞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其实也没什么,旁观者迷当局者清。”
齐珞珞十分淡然:“我在成为侯爷的妻子前,先做了母亲十五年的女儿。母亲和离时弟弟留在齐家尽孝,她只有我和妹妹,小妹尚未及笄,就是轮也是我做姐姐的排在第一位。何况我本身是医者,于情于理她投靠亲生女儿总不能算错,我过门不久,尚且没有儿孙操心,把圣上的赏赐用来赡养母亲,侯爷首肯过。”
顾云霆点头:“夫人有理,我朝重礼,但礼再重也比不过一个孝字。”
盛柠乐故意当众挑起这件事,是想迫使齐珞珞将黄氏安置在外面,这样一来齐珞珞为了照顾母亲就得经常出府,她们姐妹便能趁虚而入,男人么哪有不偷腥的猫?
何况她们姐妹虽然出身平平,但盛家家底丰厚,在朝为官需要用着银子的地方多着呢。
侯府主母常年在柳城的庄家银号借钱,这几日又借了一大笔,不是缺银子还能是什么?
但经齐珞珞一解释,一切不合礼数的地方都变成了顺理成章。
儿子靠不上,小女儿没成年,黄氏病得起不了身,不靠出阁的大女儿总不能等死吧?
再说大女儿赡养她没动夫家一分一毫,都是圣上的赏赐,且齐珞珞早已放言下堂,是顾侯不肯休妻。
顾云霆亲自盖棺定论的事,再掀波澜就不是找齐珞珞的马脚,而是戳顾侯逆鳞。
话题匆匆结束,席上众人各怀心事,一时无人敢再上前。
几人不算相熟,齐珞珞没留她们并席,盛家姐妹站了一会儿自觉无趣只能回到原位。
季苒却扯过一个蒲团紧挨着齐珞珞坐下,压低声音:“珞珞,你可得看好你男人,有人打他主意呢!”
齐珞珞白了她一眼:“你忘了齐冬璃提醒过你什么了?别逮着谁都掏心窝。”
提起齐冬璃季苒一肚子火:“亏我从前将她当好姐妹,她表面上和我亲亲热热,背地里做尽了腌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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