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蕊一脸狰狞,“是你!都是你!”

都是因为裴酥,从小到大,她都扮演着恶人的角色。

为什么裴酥的命就是比她好?

凭什么?这一点儿都不公平!

白蕊发出的声响,在灯光交错,较为喧嚣的宴会中,并不显眼。

然而,白蕊却不想轻易的放过裴酥。

裴酥背后只有白家的撑腰,传出的丑闻,也只能她自己买单。

裴酥神色淡淡,并不慌张,她双眼看着白蕊,泰然自若的模样更是激怒了白蕊。

“你竟然还敢直视我!你到底给东方少爷下了什么迷魂药?为什么他会护着你?”

白蕊像是疯了一样,“为什么嫁给东方幸的人是你?为什么偏偏你这么好运?明明就是和孤儿,要是没有白家,你怎么可能穿上华丽的衣服?还真以为自己是大小姐,要不是我把父母的爱分给你,你当初就被□□的老头子给捡回去了!为什么?为什么?!你就应该是一个下贱的人,就应该跪在地上仰望着我。”

裴酥听着白蕊一句又一句刺耳的话,脸上依旧是淡淡的表情,就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没变,像是丝毫都没有受到她的影响。

“又是这副表情!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在外人面前你好像总是受了我的欺负?!我与你对比就像一个恶人!”

“姐姐……”裴酥红润的唇微微动了动,温柔的声音几度淹没在这喧嚣的宴会中。

“你总是觉得命运不公,觉得我占了白家多大的便宜,可是这场婚姻中,东方幸最初的联姻对象是你,是你不甘心守活寡,所以让我去顶包,我守了三年的人,现在人醒了,你就想轻而易举的抢过去……”

裴酥轻笑了一声,“姐姐,任性也要有个度,你总怨恨命运的不公,是因为你贪心,我的母亲和你的母亲是姐妹,凭什么我是你的下人,就因为我父母去世的早,你们家霸占了我父母的赔偿金,所以你成了白家大小姐,我就得做你的仆人?

你说我总是表情淡淡,一副被你欺负的模样……从小到大你看上什么都是你的,你记得的永远是自己失去的,却从看不到自己所拥有的。

而我什么都不曾拥有,就连张牙舞爪,无理取闹的权利都没有,你在这里气势凶凶,倚仗的不也是自己的父母,难道,我已经死去的父母给你们白家的东西还不够吗?”

“你胡说!”白蕊像是被戳到了痛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八个度。

裴酥不想让他过分引人注意,随手拿起一旁的糕点,顺势塞入了白蕊的口中,“姐姐,适可而止,别太作了。”

白蕊瞪着一双愤怒的眼睛,觉得自己胸腔中的气,根本发泄不出去。

裴酥就像一块儿海绵,怎么打对对方都没有伤害。

白蕊左右看了一圈,看到了在桌子上大瓶的红酒杯,怒火攻心的拿起一杯酒就要往裴酥的身上扬过去。

东方幸坐在沙发上,身旁总是传来别人的喋喋不休。

她冷着一张脸,等着那些人自己退下。

不知道太子妃在干什么?

“东方少爷,您看我们家这个项目……我们家的女儿可不比白家的差,儿子也不错呀。”

一个中年油腻大叔梳的大背头,摇晃着自己的红酒杯,在东方幸的身旁晃悠。

〔顽皮的李庆云上线:警告!宿主的老婆正在被人刁难,并且会受到人身攻击,请宿主火速赶过去支援。〕

东方幸猛的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在她身边正在跟她套近乎的中年油腻大叔总裁,端着一杯红酒在嘴边半喝不喝的。

东方幸这一站起身,把他吓了一跳,东方幸胳膊不小心碰到了他的红酒杯底部,整个酒杯猛然的抬起,一下子扣在了中年大叔的脸上。

〔顽皮的李庆云上线:宿主!裴酥的姐姐正在试图将一大杯红酒倒在裴酥的身上,请宿主选择解救方法!〕

东方幸皱眉,快步的朝着裴酥的方向走去。

‘少说废话,都有什么方法?’

她说过不再让太子妃受委屈,君无戏言!

〔顽皮的李庆云上线:系统查询到以下方法。

方法一:时间缓慢十秒钟,东方幸可以将撒在裴酥身上的红酒转移到自己的身上,可以避免老婆出糗~

方法二:红酒洒在了裴酥的胸前,宿主可以采取,用手掌亲自细腻的不落一处的抚摸,可以消除红酒的痕迹~〕

用手……摸……

东方幸大脑自动脑补了画面。

脚步一顿,整个人不可控制的抖了起来!

‘无耻!轻浮!孤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这简直就是对太子妃的亵渎!

〔顽皮的李庆云上线:哦~所以宿主到底要选择哪个方法呢?〕

东方幸将左手放在下巴处轻咳了一下。

‘孤选第一种。’

否则她无法与太子妃解释为什么要摸……岂不是会被太子妃当成轻浮的浪荡子。

她作为储君,这么多年洁身自好,从不去那些风花雪月之地,太子妃心思纯洁……

〔顽皮的李庆云上线:好的宿主,正在为宿主下发方法一,也请宿主停止自己的过度脑补,否则会为宿主的大脑进行打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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