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星暖速速站起,眼前一片眩晕,也是她已经两天三夜均靠那茶水硬撑至今。

也不敢耽误片刻,扶着大树让自己缓冲一会,正准备离去的时候突然出现人影,杜星暖立马蹲在树后。

“表小姐表小姐可是你出来了?”轻缓的声音传来。

杜星暖一听这熟悉的声音,站了起来看到的竟然是被她赶回郭家的红梅、青兰和黄菊随嫁侍女。

“表小姐真的是你,果真逃出来了”青兰开心的说着。

“小点声,表小姐往前走有备马匹,我们快些离开”红梅恼怒的瞥了一眼年纪最小的咋咋呼呼的青兰。

“好”杜星暖被红梅和青兰扶着往前走了大约百来米之处,看到那三匹骏马,还有一匹骏马拉着简陋破旧的马车。

“表小姐时间紧迫我们只能找到这样的马车”黄菊看着表小姐迟迟不肯上那马车,怕是嫌弃不够奢华舒适,只好解释道。

“不,将马车取下,马车速度太慢,深夜骑行太显眼,我骑马即可”杜星暖赶忙吩咐道。

“可,可表小姐你不是”黄菊疑惑到,要知道表小姐从来就不喜这般粗野。

一直向杜玉洁靠齐,学她那一动一颦,以官家淑女风范严格要求自己,何时骑过马?

“莫要多问,快”杜星暖其实是喜爱骑马的,但是有一次骑马时被父亲和继母撞到。

继母说女子当娇柔才会惹人怜爱,那时候她以为只要能如姐姐一般,父亲母亲定会如喜欢姐姐这般喜欢自己。

望着不远处的灯火,知道景王和兄姐并非等闲之辈,她时间不多。

“遵命”三人立即将马车取下,而杜星暖牵起最前面的骏马,左脚踏上马蹬,右脚蹬地,轻轻的跨上了那马背,双手紧抓缰绳,策马离去。

三人看着这行如流水的动作,完全不知表小姐也会骑马,此时的表小姐就如她们的已故大小姐一般,用手狠狠的抹去眼泪紧跟了上去。

杜星暖知道她们定会很快追上来,她们三出自将军府,自小训练,乃是外祖母亲自挑选给予她的随嫁侍女。

不足两刻钟红梅便追了上来,“表小姐我们现在出发衮州老夫人的娘家大都督王家庇佑”

“不,我们去城北关隘”杜星暖不容商量的说到。

“为何?”红梅被这安排虽有疑惑,但也果断跟着折了北上的路。

“我们此时去寻王家庇护,以王家的脾性自是会举家之力护我,但是郭家被冠上谋害储君的罪责,我们此番前去就是要将王家陷入危险,将王家一族之人拖入泥潭。

他们有情有义,但我们也不能不仁不义只顾自己苟活”杜星暖不愿再害那无辜的一族之人。

“那为何去那城北关隘?”红梅突然觉得她的表小姐似乎一夜长大。

“太子太孙被杀,皇上病重,贵妃娘娘,五皇子七公主还有外祖父一家被诛,驻守北边的辰亲王必定会快马回京。

我一定要在城北关隘将他拦下,告知这一切求他彻查,请求亲王为外祖一族平反。”这是杜星暖唯一想到的法子。

“可是辰亲王和老将军向来军政不和,朝堂之上多有争执,而且我们并没有证据,如何让辰亲王相信?”

红梅觉得奇怪,毕竟这辰亲王与老将军不合满朝皆知。

“我也不知道,但这是我唯一能赌的法子,最迟明日我们必会被发现,我们根本无处可藏,而且我也不想再次龟缩起来苟活于世。

如若错失我们再无入皇城可能,凭我一己之力,根本无任何机会为外祖父他们洗清冤屈。

所以我只能全部赌在殿下的身上,哪怕只有一丝机会我也得赌”杜星暖看着远方,继续疾驰。

杜星暖边走边想起有一次恰好回来探望外祖母,就见外祖父从朝堂回来,怒气冲冲。

她细问之后也跟着气愤不已,觉得亲王年轻气盛,但是祖父却偷偷将她拉到书房,没了怒气。

慈祥的跟她说:“外祖父和他多番争执,军政虽多有不同,但是他和老夫目的却是一致的,都是为黎民百姓可以不用饱受战乱之苦,守护我大天朝平安顺遂,将士也不用常守边疆,有家不能归。

他年纪虽轻,但却熟读兵书,百战百胜,运筹帷幄,勇猛无畏,外祖父不得不承认他乃天朝国仅次与老夫之人。

所以与同好争高下,与英雄论长短,何尝不是一快哉之事。”

所以外祖父与那辰亲王并没有外面传言这般水火不容,而且所有人不知道的是,他才是真正寻回自己并带回京城的人。

现在细想当初自己真是误解了他,如所有人一般觉得他杀人如麻。

十年前他能救身为政敌的外孙女,并托人将自己安全护送回京,必定是秉性端肃,刚正不阿之人。

那么这一次他必定也会秉公处理,彻查此事的,杜星暖越想越觉得寻他是最为妥帖的决定。

天还未亮,杜玉洁刚刚换上赶制出来的太子妃正准备好好炫耀一番。

遂让那小斯开门,那颤颤巍巍不愿的样子,突觉不妥,立刻将兄长喊来。

杜启霖匆忙赶来,立刻抢夺陌生小斯死死护住的钥匙,将门打开,看到床上还躺着的女子,立刻上前翻了过来。

“绿竹,你好大的胆子!”杜启霖一巴掌扇了过去,直接将那女子扇倒在了床下。

绿竹知道自己已经暴露,想到老将军一家惨死,想着大不了一死,死之前能拉个垫背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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