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赶紧迎出去,想把这件事喜事说给商重山听。
自从听说儿子出事之后,商重山整日地一筹莫展,偶尔还会流露出“你是怎么教的儿子”这样的话。
儿子的失势,和上次商末末的事情,让秦氏隐隐约约觉得商重山对她再不像从前那么敬重,让她觉得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有了威胁。
现在,她就是想让商重山知道,她虽然一个儿子不中用,但是还有一个在王爷面前得脸的女儿,这商家,往后还是得靠她的孩子,她依然当得起这主母之位。
“王爷,您可回来了,我。。。。。。”
可是秦氏刚一看到商重山的脸,后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笑容渐渐敛了回去。
商重山一脸的凝重,连两边肩膀都是颓着的,显然是发生了大事。
“怎。。。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秦氏待商重山坐定以后,才小心问道。
商重山坐在紫檀木雕花扶手椅上,神情愣愣的,没有说话。
商芜夕姐妹两人看着父亲这个样子也不免担心。
“可是恒儿出了什么事?”秦氏追问道。
“你倒是说话啊,老爷。。。。。。”秦氏眼泪都快急出来了。
“唉。。。”商重山叹了一口气:“这次顾垣是半点情面没留,恒儿判了流放。”
“什么?”秦氏一听“流放”两眼一黑,就往后倒了下去,商惋闵赶紧上去扶住了她。
商芜夕听到这个消息也如同当头喝棒,她想不明白,王爷明明亲口答应会顾及她的脸面的。
她以为最差不过坐牢,到时候家里人走走关系,让哥哥在牢里过得舒服些,等风头过了等个大赦的日子再争取让哥哥早点出来。
没想到,竟是流放。。。。。。王爷怎么可能出尔反尔?
秦氏这会儿回过神来,颤抖着抓住商重山:“流放去哪儿?多少年?”
“岭南,未得有召,永不可入京。”
一听到岭南,秦氏心里又如一块大石头沉了下去。
“岭南可是海外,路途遥远不说,一路上奇险无比,死在路上的人不知道多少,恒儿去了那种地方,跟直接要了他的命有什么区别?”
她拉着商重山的衣袖:“你为何不为恒儿求求情?他可是你的嫡亲长子啊,你怎可让他去那种地方?”
商重山说起来也窝火,一把甩开秦氏的手,叫秦氏一个趔趄摔在地上。
商重山指着她道:“我怎么没求情?你以为咱们家就没事了?就连我,免除封号,官降三品,还要悉数奉还那孽子这些年所谋财物。
我花了多少年才走到今天,在战场上不知道差点儿死了多少次,才到了现在这个位置,现在都因为这个孽子,什么都没有了。
你还来责怪我?你看看你都教了什么样的好儿子?”
“什么?”秦氏坐在地上仰头看着商重山,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免除封号,官降三品。。。。。。”她重复着商重山的话,“那就是五品,五品能是个什么官?”
“我怎么知道?现在还要等着吏部拟定,若是个闲职,还不是也只得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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