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

白卿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谢景云那牲口体内的魔气终于疏通。

整个人脑袋一歪,从白卿身上吧唧一声摔下去。

白卿舒了一口气,瞪着眼睛看着山洞里天花板上一滴一滴渗出来的水珠,怀疑人生。

他刚刚干了什么?

如果不是累的手指头都不想动弹了,白卿怀疑自己只是做了场梦。

不过说起来,似乎还有一点点……舒服?

呸呸呸!

白卿你在想什么。

对面那是你徒弟。

刚刚是情况危急。

不对,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

白卿躺着休息了一会儿,化成一只小狐狸,晃了晃自己漂亮的九条大尾巴,跳下床,狠狠在谢景云脸上踩了几脚,然后飞快的溜了。

要是明天早上,让谢景云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

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第二天一大早。

谢景云醒来。

他从地上坐起来,后背有些疼,脖子上还被山里的蚊子叮了好多包包。

白卿呢?

谢景云从地上爬起来,四处看了看。

白卿不在。

师尊去哪儿了?

谢景云记得昨天,自己体内的魔气不受控制的爆发了,差点走火入魔,然后,白卿用灵气帮他疏导。

然后——

他昏迷过去了。

昨天晚上,谢景云做了一个极其美妙的梦。

一个大逆不道,不能说的梦。

他梦到自己和一个男人翻云覆雨。

而且,而且,而且——那个男人的脸,好像是师尊。

谢景云低下头,忍不住红了耳根。

如果昨晚是真的,他就是魔气涨炸死了也没有任何遗憾了。

只是,师尊人呢?

谢景云走到洞口,发现了白卿的留言:

阿云,你先去找齐寺他们汇合,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暂时离开几天。

谢景云将传信鹅小纸鹤拿起来,收到手心里。

小小的纸鹤上似乎还带着白卿清香的味道。

谢景云又在山洞里四处转了转,确保白卿真的不在,就自己转身去找齐寺他们。

白卿拖着被谢景云折腾了一晚上的狐狸皮,回到九云峰,飞快的窜到自己的洞里。

四脚朝天,稳稳躺平。

还是当一只狐狸舒服。

这一躺,就是三天。

白卿在洞里把谢景云骂了个狗血淋漓。

狗东西。

牲口。

吃了饭光长力气不长脑子。

以后罚谢景云不许吃晚饭了。

不远处的谢景云,莫名其妙的打喷嚏打不停。

他揉揉自己的鼻尖,加快去和齐寺他们汇合的脚步。

他听说,打喷嚏是有人在念叨。

说不定白卿在念叨他呢。

三天后,白卿赶到渝州城齐寺家。

谢景云还没到。

还好。

白卿缓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谢景云究竟记不记得那天晚上。

齐家是渝州城的名门望族,在当地名望很高,很容易找到。

齐家家主也是一个热情好客的中年男子。

只是,渝州城最近出了一件怪事。

齐啸全把死马当成活马医医治,向白卿求助。

渝州城最近三个月以来出嫁的少女,一个个都在结婚当晚被掳走,第二天再完好无损的回来。

一开始人们还不相信,偏要婚假,结果一个一哥果然消失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又会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家里。

这件事看似没有什么损害。

但是想想就觉得挺不安的。

谁也不知道新娘被拐走的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也曾经派人守着新婚洞房,但是新娘依旧消失不见。

渝州城人心惶惶,不敢婚假。

他们请了许多人,但是一直都没有用。

听着挺有意思的。

白卿拍拍胸脯,将任务揽在自己身上。

他将对自己感恩戴德的齐啸拉起来:“齐先生也是为渝州百着想,不必客气。”

齐寺也坐在旁边:“爹爹,白师兄特别厉害,你就放心好了。”

齐啸转头瞪了自家小儿子一眼:“你给我闭嘴,大人说话别插嘴。”

齐寺:“……?”

白师兄和他是一辈的好不好?

齐啸看着活蹦乱跳的小儿子,已经知道“百草”是齐寺的救命恩人,对白卿更是热情。

他这个小儿子,从十来岁开始突然性情大变,身体发胖,易爆易怒。

一开始,齐啸还以为孩子是生病了,拜访了大江南北无数名医,却不知道,原因竟然是他的小儿子身体里被人种下了魔气。

那个人还差点害死齐寺。

他早就知道那个陈霜不是个好东西。

偏偏小寺将那玩意儿当成命根子,这下子好了,吃亏了吧。

齐啸说道神奇的地方,又忍不住开始吐槽齐寺。

这个不省心的混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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