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不是!”
凯文道:“是凶手所使用的杀人凶器是碎瓷片。迄今为止,全M已经连续发生了八起,怀疑为同一人所为的入室杀人案件,三名女孩被强.奸,七人遇害……”
焦旸诧异道:“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你们还没抓到凶手吗?”
见凯文有些尴尬,陆沅离扭头看了焦旸一眼。
焦旸微笑道:“你知道,这要在我们那里,我现在已经下岗了。”
凯文咳嗽一声道:“这个案子比较麻烦,咱们回去再说吧。昨天附近的教堂发生了一起,有多人被杀的命案。所以,临时想请陆教授过去看一下,不知道您介意吗?”
“哦。”
很明显,这是要在正式履新之前考教他一下。陆沅离道:“当然不,这是我的使命,很高兴为打击罪案服务。”
一小时后,焦旸跟陆沅离已经来到了前一天的案发现场,一座小教堂。
两人戴上手套、鞋套,一起穿过州警的警戒线,进入现场。
但是,因为案发前后的大雨,教堂外部的痕迹,基本都已无复存在。
焦旸有自己熟悉的一套侦缉习惯与流程。
他先查探了一番,外门与门窗,“没有被人为破坏的痕迹,证明凶手是自然进入的。”
陆沅离道:“但是这里是公共教堂,这代表不了什么。”
再走进去,走廊上似乎有多个人的脚印。
而因为一夜大雨,空气相对湿润,教堂本应凝固的血液,只是变得更加粘稠,看起来更像暗红色的油漆了。
两人先来到条案跟前,看了下神父的尸体,皮肤青白,已经出现明显的尸斑尸僵。胸前像坍塌下陷的高架桥,几团血肉模糊的器官,像干渴的鱼一样,无声的躺在鹅卵石岸上。
焦旸重点查看了一下似乎缺失的部分,分析道:“看样子,死亡时间至少十几个小时了,用尖锐的物体,比如匕首、水果刀之类的,从胸前下手,直至腹部,胸腔整个被割开。内脏好像少了一个器官,应该是……没有心脏。”
“那么,”
陆沅离瞄了一眼,旁边那盘菜,“这些就是了,还是用青红椒爆炒的。”
“也就是说……”
凯文.史密斯惊愕的看着那盘酱红色的大块肉道:“这一盘,就是受害者的心脏?奥,我的上帝!”
焦旸若有所思道:“本地人的传统习惯,基本不会吃动物内脏。这做法,好像还是地道中国式的爆炒什么心……”
“你不要拉扯我的祖国。”
陆沅离皱眉道:“凶手也许只是想暗示,受害人狼心狗肺而已。”
“这样的话……”
焦旸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身瞄了一眼神父身上的黑袍,福至心灵的一拉下摆,果然见到了想象中的情景,下面有个出血量不大的血窟窿,“生.殖.器被割掉了,而且,应该是死后下手。”
两人对视一眼,焦旸道:“刻意切下并带走性.器官,很明显跟性有关的犯罪。”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
凯文.史密斯疑惑道:“可这几位死者,都是神职人员。”
天主教的神父等神职人员,只能在未婚的男性中挑选,也就意味着,理论上,他们终身与世俗的感情生活无缘了。
陆沅离转头打量了一下,凯文硬朗的轮廓跟英俊的蓝眼睛,微笑道:“你很单纯,还是,最近没看新闻吗?”
凯文.史密斯有点尴尬,“看了。你是说这几位,也跟最近教会的丑闻有关……”
焦旸笑道:“他没说,这是你说得!”
陆沅离一本正经道:“只是一种可能,并不排除而已。”
两人接着转到长长的餐桌旁,继续查看另外两具执事的尸体。昨晚发现现场的护林员过于惊慌,并没有仔细查看。实际上,现场被杀的只有三人,另外四个人,只是被下了某种安眠类物质,昏迷了。
“这两人身上,都有多处大面积的锐器伤。”
焦旸俯下身子,仔细看了看一名执事的肩背处,“头跟颈肩部几乎被完全削断……不是,说削断不准确,应该是剁的!凶器像是锋利的斧子一类的东西,准确的说,类似伐木斧,刃口足有十几厘米长那种,拿来杀人也就一两下的事儿。凶手力气很大,还在一下一下毫无必要的劈尸体,有过度犯罪的痕迹。”
“伐木斧?”
陆沅离转身看着凯文,“报案的是一位护林员?”
“是的。”
凯文道:“陆教授,你的意思是说?报案人有可能就是凶手?”
陆沅离道:“也只是一种假设,可以先查查他的社会关系,以及昨天案发前在做什么。”
“还有,”
焦旸检查了一下道:“跟刚才那位神父一样,这两具尸体,也是下.身缺失。”
这时,现场忽然冲进来两、三个当地的州立警察。领头的一个中等身材的斯拉夫裔白人警察不满道:“凯文,这只是个普通的谋杀案。目前为止,既没有证据证明,他是连环凶杀,也没有跨州作案,根本用不着你们CBI介入吧!”
“嗨,布兰科,我的老伙计!”
凯文做了个热情拥抱的手势,转头介绍道:“陆教授,这位是本地刑事组的警长。布兰科,陆教授是我们CBI特别聘请的犯罪心理专家,正巧刚回国,可以顺带帮你们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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