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没等到刺肉之痛,但却等来了一句有些戏谑的声音,回身看去,那灵月郡主不知何时从那处翻了过来,手持着鞭子带着丝笑意望着白墨。

不过还未到安全的地方,白墨眼看着这个郡主侧方又一只箭矢直射而来,箭尖在眸中慢慢放大,顾不上应她,赶忙伸手,云楼也发现了但是还是差着一些距离,箭矢的速度极快,只扇尖能触到箭矢一端,虽然偏离了些方向,但那支箭矢还是斜着穿入白墨的小臂,白墨疼的低吼了一声,鲜血顺着小臂流下,脸色也泛白显不出血色,灵月郡主也是一怔,面上突然有些慌乱无措,想扶着白墨但已然有人先行她一步;

云溪眼眶泛红小心地搀着白墨,面上已有些泪珠滑落,看着插在白墨右手臂膀上的箭矢,伸手又不敢碰,悬在半空中,心中全是自责,云楼见白墨受伤也一急,但还是先护着众人退到安全的地方。

白墨几乎是半倚靠在云溪身上,待到安全的地方,白墨重重喘了口气,单手从怀里取出随身携带的针具,忍着胳膊上穿来的剧痛,强行平下心来,快速在臂膀上针了几穴,让血流的缓慢些。

灵月郡主有些慌神,看着白墨这个熟悉的脸庞但是给她的感觉却是个生人,白墨似乎也不曾认出她来,心里虽有些疑惑,但更多的还是慌乱,轻呼了口气,已经六年未见,认不出自己也应该情有可原。

看着陷入白墨臂膀上的箭矢,一下回过神,连忙轻呵着身旁的护卫去找大夫。

白墨虽然暂时做了止血,刚缓下的神又被疼痛刺醒,云溪看着白墨染血的手臂泪珠止不住的流,白墨勉强抬手替她擦了擦,虚弱的说道:“我没事的。”

白墨从未受过如此的伤,终是有些扛不住,昏了过去。

灵月郡主看着倒在云溪怀里的白墨心里颇不是滋味,但也不好说些什么,交付了几句转身去卫青午那处询问情况。

卫青午正沉着脸看着这些弩车,没有人操作但装满了箭,一支射出另一支也立马跟着装填完好,还设了几处微妙的机关,若没人发现破坏,这□□便会一直发射直到□□用尽。

见灵月郡主过来行了个礼,听到白墨受了伤,心中一惊,眉头一皱沉着声说道:“是属下的过错,属下待会自行领罚,只是上面那位的意思她现下绝不能暴露身份,位辅国那老贼这么久也没有放弃寻她,若是被发现恐有大患。”

灵月郡主轻点了点头,转而问道:“这些我自是知晓,不过卫大人,这么多的弩车是怎么在你眼皮底下运进来的。”

卫青午拧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分析道:“这些弩车体积虽不大但也不小,想从正门运进来根本不可能,几处入口我都有派兵把手就更不可能,除非…”

卫青午抬眼对上灵月郡主清亮的眸子,几乎异口同声道:“除非是苏家的人。”

“苏家素来擅长一些精巧的机关制造,要在这城中弄些材料更为简单,只是为何贸然行事,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世人这事就是他苏家所做。”卫青午冷声道。

灵月郡主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苏家一直都很安分,所做的机关也皆为大燕所用,上面更是派人盯着,且苏家长老和皇上也极为要好,就算想反,也不会如此行事,莫不是苏家出了叛徒。”

卫青午略微思索了一会,摩挲着腰间的刀柄说道:“过几日我亲自去苏家一趟。”

…………

白墨醒来的时候屋里空无一人,只有床边还放着盆清水,看了眼身上,里衣未动,还披了件外衫,右臂却是光溜溜的,似是为了取箭把右边的衣袖直接去掉;

胳膊已经被包好,只是抬起来还是很费力,却不知为何后颈处也有些酸痛,正纳闷的时候门被推开,淡淡的余晖铺洒在门口,一道纤细的人影迅速走了过来。

“你终于醒了。”云溪刚进门便看见白墨靠坐在床上,立马快步走了过去,还带着哭腔。

白墨心中一暖,笑道:“我不是没事儿嘛,你再哭可就变成大花猫了啊。”

云溪立马将眼角的眼泪擦去,眼眶还有些泛红,又接着说道:“你都睡了两天了,现在都快接近日落了。”

“啊?我居然睡了了这么久啊。”

“总之你没事就好,这两天把我们都担心坏了。”云溪说着,看了眼白墨光溜溜的右膀又说道,“这个是灵月郡主出的主意,怕替你换衣再扯住伤口,让我们等你醒了再说。”

白墨点点头心里微微有些放心,也有些好奇那灵月郡主,若不是这个主意说不定自己女子身份可能就暴露了。

云溪突然想起什么说道:“对了,你两日没吃东西了,我去让人做些送来,顺便告诉大哥他们你醒了。”

白墨摸了摸肚子,不说还好,一说才反应过来,肚子已经开始叫唤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冲着云溪笑了笑:“那麻烦你啦。”

云溪轻笑一声,眉眼间尽是喜悦,便迈着轻快的步子出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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