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间,物证被证明是伪造的,人证又全部死亡。即使所有人都知道里面有猫腻,也无法就此定下镇国公府的死罪。
“很好!”皇帝怒气反笑“在刑狱司内都有本事杀人,朕这江山还需要什么纲纪法度,有你们这群胆大妄为的臣子就够了!”
“陛下恕罪,微臣不敢!”
“陛下恕罪,微臣不敢!”
所有官员齐声跪倒。
云夕瑶也再次伏身“陛下明鉴,国公府众人是因不堪重刑,又不愿冤枉无罪之人,才选择自尽。”
皇帝冷笑一声,低下头,第一次正视这个被满京都嘲讽为傻子的女子“这些话都是你父亲教你的吧?”
“不,臣女所言皆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杀那些人的确于镇国公府有利,但弊端同样明显。”
云夕瑶按照那人的意思,一点一点敲击着皇帝的质问。
“不只是陛下,我相信满朝官员,甚至是街头百姓都会质疑他们死亡的真相。
假兵符之事足以给臣女父亲翻案的契机,我们又何必画蛇添足,做这些此地无银的蠢事?”
这次的事情的确透露着诡异。
云夕瑶总觉得仿佛有人预知到了所有环节的发展,在必要的时候抛出有用线索。
这些她能猜到的,皇帝自然也会疑心。
可惜,她不知道图川早把一切,包括把假兵符的事告知了皇帝。在他眼里推动这一切的是他自己。
若不是崔家和凌王的靠近让皇帝如芒在背,他不会给镇国公府任何说话的机会。
再多的真相辩驳也比不上利益两字。
这案子起得突然,结束得也匆匆。
皇帝下令放了云震山和云夕瑶,也没再追究假兵符的事,用轻飘飘的一句刑狱司办事不利了结一切。似乎除了死几个下人外,大家都毫无损失。
至少,表面如此。
案子尘埃落定,身为主审官的元储棠却是最后一个知道。
等他回到刑狱司,见到的已是一具具凉透的尸体。
皮色清白,中毒而亡。
“殿下,这些人嘴里都藏了毒,一个没注意就让他们,唉!”狱头急得嘴上燎泡“好在陛下没有追究,这案子总算是了了。”
死了?都死了?
元储棠定定看着那堆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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