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雁南归。

迎着清晨的第一缕微风,叶清盘坐在丈许的纸鸢背上,扶摇而上,乘风而行。

枯黄的原野,一望无垠。

在秋风一波一波的持续输出下,杂草波浪荡漾,发出沙沙沙的干涩摩擦声。

仿佛在说,没水了,求放过。

符宝纸鸢,乃玄天宗上一代掌门所炼。

若成功,可化为十丈大承载百人,遨游雾虚,彰显本门实力。

只可惜紧要关头,上代掌门打了个喷嚏,最后一道符文画偏了。

作为一件炼制失败的符宝,各大宗门都会将其赐予门派内的杰出弟子,增强实力,护佑平安。

但据说玄天宗上代掌门,对于自己的大意疏忽,无法忍受,直接将其收在卧房,束之高阁。

莫庐山一役后,玄天宗人丁衰落,法宝、法器皆毁,只有这件符宝得以留存。

被师叔于期岸翻了出来。

对于炼器打喷嚏这个说法,叶清并不相信。

他昨夜仔细探查过纸鸢,在纸鸢脊背双侧,各有两处长约数寸许的抓痕。

每处抓痕,各有三道,由浅渐深,逐渐用力,颇为对称。

也正是这两道抓痕,破坏了纸鸢的运行灵阵。

据说,纸鸢篆刻灵阵时,长约三丈。

据说,上一代掌教至尊夫人,修炼的就是九阴玄骨爪。

据说,上一代掌教打喷嚏时,掌教夫人也在场。

叶清完全没有多想。

只觉得这纸鸢的颜色,怪

黄的。

“待九州各大宗门世家降临雾虚山,我或许可以收集一些炼器材料,修复符宝纸鸢!”

叶清心中盘算,天河镇的轮廓,也在视线中逐渐清晰起来。

一道宽约三十丈的奔涌大河,如一条玉带天落,将面前的平原一分为二。

河岸两旁,土地肥沃,农田富饶。

金色麦浪中,随处可见持镰割麦的镇民,俯身劳作,宁静祥和。

由于符宝纸鸢掠空而飞,过于醒目。

叶清在镇外五里降下身形,将纸鸢缩小收入怀中,徒步而行。

“轰轰轰”

此时正值秋收时节,镇外大道,人来车往,好不热闹。

满载稻谷的牛车,一辆接着一辆,缓速而行。

却突然有滚滚尘烟,自十余里外席卷而起。

脚下的大地,也开始微微震颤。

“兽甲宗出行,杂碎全部退避!”

尘烟中,暴戾喝吼,如平地惊雷,炸响耳膜,刺耳震脑。

叶清回首望去,就见后方的滚滚尘埃中,雷鸣轰闪,铁蹄铮铮。

近百道高大的身影,纵马而驰,自尘烟中冲出。

他们身形高大魁梧,身着黑色兽首战铠,兽形面盔下,眸光凶恶,如嗜血野兽。

背后短柄陌刀,更是寒光湛湛,在暖阳的照射下,如一团团白炽幽光。

胯下战马,也非凡种,高达两米,生有六腿,马蹄附近,甚至还有淡蓝色鳞片生长。

“是修道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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