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的小翅膀最终也没能完全好起来。
三年后,小家伙的翅膀老老实实地放在身侧的时候已经完全看不出异样了,可一旦将翅膀伸开来,就能看出差别——受过伤的那边有点伸不直。
这对它以后会不会有影响鸿濛也说不好,他回去族里的时候特意找鸟问过,可老一辈的鸟们也都说不准。
这个说不准除了诸多外在因素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瑞雪到底是哪一族的雏鸟。
如果它真的有一半儿鹓雏的血脉,等到千年后成年之时会经历一次“浴火重生”,当然这并不是要把凤凰两族的小雏鸟扔进火堆里烤一烤的意思,只是他们控火的本能觉醒时会有一个像是要把自己烧成灰烬的过程。
在这个过程中,很多小雏鸟年幼的时候受过的伤,都能够不药而愈。
可依眼下的情形来看——反正鸿濛从瑞雪身上是看不出鹓雏丁点儿的影子。
鸿濛不是不好奇鹓雏的经历,但将心比心,如果自己曾经遭受过某些巨创,大抵也是不愿意拿出来跟旁鸟说的。
眼下的日子过得好好儿的,他也没必要刨根究底的,再闹得大家都不痛快。
时间如白驹过隙,十几二十年的时间对于人族来说已经很久很久了,但对于鹓雏和鸿濛这样的鸟族来说,却仿佛只是弹指一瞬间——繁衍林的季节轮换每二十五年才一次,这二十几年不过是一季罢了。
鹓雏坐在临溪而建的干栏式竹楼外特意延伸出来的小平台上,晃着两条小细腿,有一搭没一搭地瞟着坐在他身侧的鸿濛。
鸿濛正捧着一节削了头的青竹,小心翼翼地把竹节里的酒分别倒进手边的两只酒碗中。
“好香,”鸿濛边倒酒边抽着鼻子闻,“就是太少了,这么一节竹,省着省着也就分两碗就没了。”
鹓雏看着他笑,把他推到自己手边来的酒碗又推回去:“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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