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个意思。”鸿濛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点儿冲,但心情完全平复不下来,这让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你别这样……我——哎!”
日头逐渐偏西,坐立不安的鸿濛终于站起身来,看都没敢看鹓雏一眼:“我回族里一趟,过两天再回来,你不用等我。”
说罢白衣衣角无风而起,人影消失,巨大的白鸟飞上天际。
等他走了,鹓雏这才缓缓地将一直低垂着的小脑袋抬起来。
说不清心里到底是种什么感觉,有一点点失落、伤心,又有一点点的迷茫、怅惘,但更多的却是安定、踏实。
不管结局如何,他那颗悬了那么那么多年的心,终于再度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
瑞雪毛茸茸的小身子不停地在他怀里左蹭右蹭,还不时地用小脑袋拱拱他的胳膊,用小尖嘴啄啄他的手背。
“好吧,”鹓雏把它抱起来,举到面前,小小声说,“咱们走吧,去找你阿爹。”
鸿濛回到鸿鹄一族的族地,缩头乌龟似的躲在自己家里,焦虑得晚上睡不着,白天困得不行稍微睡一下,也睡不踏实,没两天整只鸟都萎靡得不得了。
有鸟过来看他,见他这样,给他出主意让他喝酒,说喝多了就能睡着了,可鸿濛越喝越坐立难安。
这都什么破酒,哪比得上鹓雏酿的?
去人族的地方找乐子,可他最爱吃的桃花酥杏花酥哪一个都比不上鹓雏做的海棠酥。
走在街上看见只白毛鸡,又想起一开始对他实在凶悍,但后来却像个小跟屁虫似的爱粘他的瑞雪……
卖玩具的摊子前站了不到半刻,鸿濛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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