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这一番动静,屋子里面终于有人察觉到了。
匆忙跑出来查看,恰好见到容冽掐着那人脖子。来人想要喊出声来,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喉咙突然失了声。
什么也说不出来。
容冽将人放下,冷冷道:“你今日若是不说,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一家的忌日。”
那人如一堆烂泥一般趴伏在地上,咳嗽了好久,最后看了一眼房内的方向,那里还睡着他刚满周岁的儿子。
想起孩子来,他丝毫不怀疑眼前这人会对他们一家下狠手。
他打了个冷颤,最终老实交代:“我只知道那个来买菜谱的人说自己是本地人,可是他的口音一听就是外地的,他还告诉我说他明天就要回去了。我也没问人是去哪里,不过,咱们县没有去外地的车,都是去邻市火车站搭车的,你可以过去看看。”
容冽又问:“那人的外貌,穿的什么衣服,有什么明显的特征?”
“我记得他穿的是一套黑色的崭新的中山装,有点胖,大概将近一米八的个子。右脸上有颗痣。”
容冽在原主记忆里看到过那个最后在韩庆芳病床前见到的男人,并不是他说的这样,相反那人还有些瘦,有些矮。
“你说的是真的?如果骗我,你知道后果的!”容冽再次出声,那人连连摇头说:“我真没有说假话。我发誓!”
容冽好奇这些人是怎么设计到原主的,便问了这人。
他道:“半个月前有人跟我打听你的事情,我就据实说了,后来这个人又来了。还说给我一笔钱,让我联系你从你手里买样东西。我想着反正我先找你问问,要是不行我就回了他。谁知道你自己就答应了要卖。我也不能有钱不挣啊!”
这人说话可见并没有说全,原主是在一个星期前听说这里收些老东西的,原主又听说过韩庆芳那本菜谱好像很值钱。
就想拿过来估一下价,后来把菜谱偷拿了出来。这人给了个原主不太满意的价格,原主就想着再拿回去。谁知道这人当天晚上就拉着几个人说要请原主吃饭交个朋友,酒足饭饱那几个人说要去赌钱,带着原主一起去了。
那天晚上原主赢了钱,第二天没人叫他又去了,这一回输了个干净还倒欠了好几百。
那些人威胁原主说不还钱要闹到他家去,原主怕被爹妈知道。这才偷了菜谱拿到了这里卖了还赌债。
至始至终原主都没怀疑过他这是上了别人的圈套。
容冽一把拉起这人道:“收了什么不该收的东西都给我交出来,你自己掂量着办吧!要是让我不满意了,你们一家三口也别想活了。”
男人一听,哪里还顾得上别的。乖乖回去房里,把收的那点好处费都拿给了容冽。容冽一看差不多也有一百五十块钱。
他将这钱收了,看了下时间,这时已经晚上将近九点,他还要赶着过去邻市找人拿回菜谱。
威胁了那人几句就出了门。
差点瘫倒在地上的人爬起来,过去将媳妇给搀扶着回到屋子里。
女人到了这时候,才回神。她抚着胸口拍了好几下,惊魂未定问道:“当家的,你没事吧?咱们要不要去报案叫公安把他抓起来?万一他再来我们家找茬怎么办?我都快吓死了,吓得说话都说不出!”
男人自己卷了支烟抽了两口,感觉到烟草燃烧的气味,心才放了下来。一听媳妇这么说,骂道:“你疯了,咱家做的事能是去和公安打交道的吗?再说宋老三这事本来就是咱们设计的,我总觉得他今晚上透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还是把这事烂在肚子里吧,就当破财消灾了。”
容冽在外面听见这两口子的话,毫不在意,又加快了步伐往邻市方向赶去。
这时候就算是有车也只在白天偶尔能碰上。大晚上是不会有什么顺路车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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