谕吉猫猫是只很敏感又狠不敏感的大猫这只猫虽然胆子很总是容易因为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而一惊一乍,为此就连夜里出去溜圈都习惯走没人的地方可对于真正的怪谈、妖怪又或者其他人类的时候,它又好像丝毫感觉不到任何恶意。
猫的世界里,简直就像是不存在“坏人”这个词语的。
猫猫将少年捡回来之后就发现,这个少年很奇怪,明明人在眼前,却有种他仿佛身在悬崖边上一样好像一不当心就会掉到悬崖底部那样。
所以当少年被织田作之助送去客房的时候大猫呆在中也的房间里,像摊煎饼一样地翻过来翻过去。
“唉,你到底有什么事儿,直说吧再翻下去我觉得这被褥都要给你卷成麻花了。”中也无奈地放下手里的纸笔,看着在两床被褥之间滚来滚去的大猫无奈地拍了拍被角示意对方赶紧躺平别翻来覆去地折腾了。
谕吉大猫顿时从棉被上爬了起来,坐着用前爪托住了脑袋,像是个人类一样做出沉思的模样。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少年放弃地放下手里的记事本将水笔往里面一夹放到一边走过去坐在猫对面问道,“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谕吉大猫对着他点了点头然后就开始比划了起来。
大半年前的时候他们俩一个话都说不利索的小孩和一只不会说话的大猫,想要好好沟通自然只能互相比划。这互相比划比划着,就比划出默契来了,两个人之间比划来比划去的也就知道对渐渐明白方想表达的意思了,这也是为什么每次他看到江户川乱步和谕吉大猫互相比划的时候都有些眼角抽搐了,你们俩根本就是鸡同鸭讲,完全没聊到一个频道上!
算了算了,不去想那些了,中也用手肘撑在盘腿坐下的膝盖上,手掌托着下巴问道“你很担心那个孩子?”
猫猫用力点头。
“啧。”对于自己的家人,中原中也完全说不出任何反对的话语来,只好叹了口气,“我倒是觉得对面可能根本不想你这么多事哦。”
“谕吉先生说的对,不能放着不管。”织田作之助从外面走进来,神色平静地就像是在说他刚刚出门买了盒泡面一样。
“你们这样子我可事先说明哦,我觉得我跟那家伙相性不合!而且那个小子的外表,你不觉得跟傍晚我们追的那个人贩子集团里的人说的很像吗?”中原中也回忆了一下刚才那个少年虽然笑着,眼神中却几近无光的瞳眸,还有那缠满四肢的绷带和浓郁的伤药气息,明明说着这样的话,最后却还是软下了语调,“最起码先跟福泽先生说一下吧?再怎么说家里真正的家主还是福泽先生啊织田你别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啊喂!你到底把福泽先生看成什么人了啊!”
“我去给福泽先生打电话。”织田作之助果断起身,当成没有听到少年的后两句话。
中也有些无力,他回头看了眼睁大了双眼亮闪闪地看着自己的谕吉大猫,干脆地伸手将猫抱了进来,不,不如说是将自己埋进了猫肚子里。
算了算了,反正是谕吉先生想做的事情,别说只是又捡了个小孩回来养,就算哪天谕吉先生忽然说想要上天,福泽先生也一定会想办法答应它的吧?不对,上天什么的太简单了,自己就能帮谕吉先生做到
抱着大猫胡思乱想着,等织田作之助打完电话回来,就看到少年抱着猫睡得迷迷糊糊。他不由有些失笑,用被子将他们盖好,自己也坐下来记下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之后,才合上笔记本,掀开被褥躺下了。
早上出门,将乱跑的小孩带回来,又遇到了差不多时间回来的福泽先生,织田作之助觉得今天的开端还是很好的。
他看了眼坐在轮椅上有些不安的少女,伸手抓了抓头发,“你好,我是织田作之助。”
“与谢野,与谢野晶子”名为与谢野晶子的小姑娘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她的身体肉眼可见的虚弱,皮肤几乎是紧贴在骨头上的瘦。
“饿死了啊,名侦探要吃蟹肉粥!”江户川乱步像个小孩子一样大声地嚷嚷着就将轮椅往织田手里一塞,急匆匆地就往餐厅冲过去,同时还不忘大声呼唤,“谕吉先生谕吉先生,我们回来啦!”
他的话音还没落下,嘴里就被塞了一个包子,乱步啊呜咬了一大口,是超好吃的豆沙馅包子,顿时让他露出了喜滋滋的表情。
同样起得很早的大猫投喂完毕之后,便去端了昨天这人就心心念念说想吃的蟹肉粥出来。
另一头,中原中也有些睡眼惺忪地走过来,发现江户川乱步之后立刻就恢复了精神,“早上好谕吉先生。早啊,乱步君,你们回来了?说有带新社员?”
“是的,就在那边。”江户川乱步边吃边说,他的独门神技能让他一边大吃大喝也能一边口吃清晰地说话,“谕吉先生,新人是个女孩子。”
谕吉猫猫有些好奇地走过去,便看到织田作之助一手拉着神色有些别扭的黑发少年,一手推着一个轮椅,轮椅上还坐着虽然有些瑟缩,但同样还很好奇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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