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闭目养神的莲香好像听到了极为好笑之话一样轻扯了扯薄凉唇角回话,道

“这么多年,你何时见过王爷是真的将我纳为心房之人,若非我们二人之间还有利益牵扯你说王爷是否还会真的留我在她身边。”

“可是公子你也莫要妄自菲薄可能只是王爷不大会表达情感而已属下也伺候在王爷身边多年可是那么久了能近身伺候在王爷身边的不也就只有公子一人若是王爷真的不上心,又岂会每年都记得公子的生辰,甚至同公子好了那么多年。”

刘三娘话到最后竟连自己都不知要说些什么安慰话才好何况她还是那么一个嘴笨之人。

接下来的一路倒是安静无话。

而前面刚准备推门进去的时葑鼻尖则先一步闻到了那随风传入鼻尖浓重酒香味等她推门入内时见到的便是正借酒消愁愁更愁之人。

“嗝你你来了”屋内人听见响动连忙抬头望了过去。

不知对方借酒消愁了多久,又或是遭遇了什么连颔下冒出的那少许青色胡渣都不曾打理了任由其野蛮的肆意生长。

“奴家若是在不回来说不定奴家藏在厨房里的好酒都得被公子给喝光了。”

轻皱了皱鼻头的时葑径直落座在他对面看着这满地堆积的酒瓶子,还有这风都吹不散的浓郁酒味,也不知这人到底喝了多久。

“酒这东西虽好,可是喝多了不但伤心又伤身,可是发生了什么?若是公子信得过奴家不防说来让奴家分析一二,说不定还正应了那三个臭皮匠赛过一个诸葛亮呢。”

时葑说话时,不忘将包裹里的糕点拿了出来给对方垫垫胃,还倒了一杯水,哦,她发现这屋子里许久未曾住人,自然是没有。

“我我上一次惹了我喜欢的姑娘生气,然后她直到现在也不理我,就连我想和她说话,她也不回我。”

想到最近一个多月来时受到的冷待遇,安逸整个人都觉得委屈了起来。

可是每一次他想要过去解释时,对方都会不耐烦的躲开,哪怕是他想要解释也解释不了啊。

“公子喜欢的姑娘可是上一次那位?”时葑从他眉眼中看到的皆是为情所困之色,不禁有些发笑。

而安逸也在下一秒点头承认了,不得不说,这种两情相悦的感情就是好。

只是那层窗户纸却一直未曾有人捅破,连带着他们此番的场景像极了俩对小情侣在吵架。

男方追在后头哭着喊着说着要解释,而女方则捂耳朵躲起来,嘴里一直说着我不听我不听。

“可我不知道要怎么给她解释和道歉,还有我觉得我也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她为什么就突然不理我了。”

“明明之前我们的感情都很好的,哪怕我就算是真的做错了什么事惹她生气,她直接说不行吗,可你看现在可好,就连给我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许是因着醉酒的缘故,使得安逸整个人的话都比之先前只多不少。

“听公子说来,奴家倒是了解了几分,不防公子将这簪子拿去送给那位姑娘,在说些好话,想必来那位姑娘多多少少也会消了少许气。”

时葑想到那次夜间闯进她沐浴之时,满脸写着单纯的姑娘,脸上不禁露出了一抹羡慕的神色。

可也仅是羡慕,毕竟像那位姑娘这般的人物,理应配的是此等郎君才对。

“女子都爱俏,想来那位姑娘也是。”时葑说着话,还打开了那放在桃木盒中放置的一根玉镶红宝石海棠簪。

“可是这,这个我怎么好意思收,再说这是你的东西。”

安逸虽不懂在下女儿家的珠宝首饰,可也能一眼看出这簪子的价格是极贵的,何况还有那么一块红宝石镶在上面。

“公子和心上人的误会还是因奴家而起,再说这簪子就当是公子前段时间照顾奴家时,奴家给公子的谢礼可好。”

时葑担心她不收,继而沉下了几分声,“若是公子不收那便是看不起奴家这等人了,更是让奴家心里不安。”

“可是这簪子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安逸摆摆手就欲拒绝,看那簪子的目光就跟在看什么烫手山芋一样。

“在贵重的东西都不过是一件死物,哪里比得上公子和那位姑娘的感情重要,若是公子觉得于心不安,到时将这簪子的钱拿来还给奴家便是。”

见人许久未曾收下,时葑脸上也呈现出了一抹温怒之色。

“公子若是在一次和奴家那么见外,以后奴家这小院可欢迎不来公子这尊大佛了。”

“好,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这簪子的钱我过几日便会拿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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