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动静,就是有人来禀,说是贵府六姑娘下落不明,应该是被七王妃拘着了。”

女官这话还没落地,一众人的脸色就微妙了起来。

且不提襄七王妃这个点,单就这种场合怎么会有个小姑娘出现,又被拘了,就已经不是什么小问题了。

二月二这种日子,不会有小孩子掺合的,九公主得宠如斯,也没有来过这里,毕竟按常理说,劳作需要小孩子掺合的人家,不是贫苦至极就是家中已无长辈的,那可不是好兆头。

富察夫人自知这种场合能说上话的女官没道理诳她,更没必要众目睽睽之下诳她,这事儿起码是有人在借他们家六姑娘作妖。

一时半会儿的,富察夫人都想不起来六姑娘是怎么来这地方的,不过这不是当务之急

“小女此刻,应该在温书,不知何来谬论,子虚乌有的事情,说不定是谁认错了人,小六一向乖巧听话,也没有出过几次府的。不知七王妃有何高见?”富察夫人一口回绝,堵死了话。

“高见不敢当,禀母后,儿臣的确拘了个小姑娘,十岁左右,不过,那人是府上新来的小丫鬟,长得讨喜人也乖觉,原是个家生子,才从庄子出来的,规矩没学好,今日人多,又是一年一度的大事,一时不察让她偷偷摸摸跟了来,怕她言行不当这才拘了她,怎么,她长得跟尚书府的姑娘相似?”

“那可是她的福气了,日后文茵进府,就拨她去文茵院子里”李湘说着,看了眼富察夫人,隐隐还有几分看热闹,仿佛自己丫鬟被认成别人家的贵女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甚至一时兴头上了,都打算好了以后怎么办,“夫人,那小丫鬟还在那儿,夫人可要见见?”

“那可真是巧了。”富察夫人脸上一些不太高兴,尤其是听到李湘后面几句话的时候,不咸不淡说了句。

“母后,可要传那小丫鬟进来回话?”李湘方才第一句“母后”就杜绝了细查的可能,皇家人,还能不相信自己人的话?是以,后面的就更编的干脆了,总不能还去李家庄子上查、去襄七王府查一个小丫鬟,不说襄七王府尚宫局能不能查,单就李家那么些庄子,除非李家自己找,要不然找个小丫鬟跟大海捞针一样,又不是真的已经造成了什么影响。第二句母后,明明是在提议核实她说的是真是假,可结合工部尚书府的夫人口口声声的“子虚乌有”在前,又有李湘这个当事人跟看戏一样的陈述,查就代表着皇后不相信工部尚书府的夫人,也不相信自己的这半个儿媳,工部尚书再无功无过也当了这么多年的尚书,这半个儿媳一口一个“母后”叫着,说的合情合理,拿什么去怀疑人家?

唯一的不合理之处,就是那个小丫鬟是怎么来的!可是一个小丫鬟来这里让人生疑还是一个十岁左右本该在温书的贵女来这里让人不解?

到底是说一个小丫鬟没学好规矩比较容易接受还是有人把贵女带来这里生事端容易让人接受?今日可是二月二,一如李湘所言,龙抬头是大日子,天子亲耕大是事情,就算是有什么问题,现在所有人面前揭开,绝对是下下策。

多年无宠又无亲子,还体弱多病,后宫几乎是贵妃和淑妃的二言堂,萧皇后还能继续稳坐后位,前朝后宫没有一个人提过另立新后,皇后怎么可能只有酿酒这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

这道理不难懂,稍微有点儿脑子的都知道,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查当然要查,要不然农耕出了事儿就麻烦大了,那才叫兹事体大,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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