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给现在清楚认识到,对于某些人而言,睡前听故事绝非好习惯。
苏有仙并没有因为听故事而感到疲倦,她甚至越听越精神,还不断地质问白给,为什么法海如此绝情,白素贞哪里犯下了重罪,要被镇压在雷峰塔下!
为什么许仙这么没用?
为什么小青不杀了法海?
为什么
一声鸡鸣,天终于亮了。
一男一女在白给的院子里面,大眼瞪小眼,二人均是黑眼圈,互相掐架。
苏有仙坐在了白给身上,揪住他的衣领,满面怒容。
“改回去!”
“老娘要法海死!”
白给一脸强硬。
“怎么可能,这又不是我的故事,我怎么能乱改”
“我不管,改回去!”
“别闹”
正当苏有仙纠缠不休时候,院外鸡鸣响了第二声。
白给脸色奇怪起来。
这是一个很特殊的时候。
尤其对于他这样血气方刚的男人而言。
苏有仙愣住,随后面色逐渐烧红,她慌乱道:
“我去休息了。”
“你自己把那幅地图交给红鸢姑娘好了。”
言罢,她从白给身上下来,离开了白给的院子。
白给望着她有些仓惶的背影,大声道:
“苏姑娘,你听我狡辩!”
“那是暗器!”
苏有仙走得更快了。
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白给打了个哈欠,而一旁桌子上的三只小兽也醒了过来。
“恩公什么暗器啊?”
阿北迷糊地用小爪子揉揉眼睛。
白给摇头,温声道:
“没什么。”
“你们的栖息地已经找到了,一会儿等红鸢姑娘恢复好了,你们就离开,走得远远的。”
阿北闻言低声道:
“那恩公,我们还能回来看你吗?”
阿东和阿西也苏醒了过来,听到马上要离开去妖族的世界,即觉得激动又有些伤感。
毕竟岚宫山附近,是他们土生土长的地方。
感情颇深,不忍远离,可故土已无故人,只剩一片血色萧瑟与苍凉弥漫。
红鸢婀娜娇美的身影出现在了白给的面前,淡黄的长裙,蓬松的头发,目如神炬,身上香风撩人,却是格外庄重。
这是一个第一眼就会让人觉得非常典雅的温文美人。
她的身上,有一股岁月静好的味道。
一般而言,这种气质,只会出现在翰林院的女教书先生身上,只会出现在第五家族那个上知天文,下通地理的学文不学武,学武就开哭的小王女身上。
妖大都魅而邪。
可红鸢却和苏有仙反了过来。
身为人的苏有仙,骨子里头都是女人的媚态,而红鸢却出奇的端庄正经。
“地图已经为你们准备妥当,如果没有其他的问题就尽早出发吧。”
红鸢接过了白给手中的地图,仔细看了看,对着白给行礼道谢,便带着三只小兽准备离开。
走了没几步,她忽然又停下,回过头望着白给,抿嘴问道:
“白先生”
“雷峰塔最后真的倒了吗?”
正掀开茶盖的白给忽然怔住,旋即笑道:
“倒了。”
“白素贞儿子中了状元,祭塔救下了白素贞。”
红鸢脸上绽露出绝美笑容。
“真好。”
“白先生有缘再见。”
她带着三小兽最后看了院落里面的白给一眼,拿着地图离开了刘纯的后衙。
白给叹了口气。
总算舒坦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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