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西留下再走。”

无溟一把抓住那小男孩儿,黑衣蓝眸,精致的眉目含霜,冷漠出口。

花辞镜:这是发生了什么???

贾庄:这是怎么了???

那小男孩儿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见自己被抓住也没有挣扎。

花辞镜知道无溟不是一个无矢放的的人,于是走到跟前开口问道:“怎么啦,崽?”

“还给你们。”那小男孩从怀里掏出一个蓝底绣花的钱袋,递给花辞镜,赫然是花辞镜先前付馄饨钱时拿出来的那一个。

花辞镜看到这个钱袋,下意识往自己腰间探去,咦~我的钱袋怎么跑到他手上去了?

“小不点儿,你怎么把主意打到我们身上了?”贾庄觉得很有意思,或许是因为别的人都看着花辞镜仙风道骨又独自带着一个小孩儿,一般都不敢轻易招惹这样的人,这个萝卜头想法独特啊!

“我……”那小男孩儿支支吾吾,眼神闪躲,似乎不好开口。

“最关键的是,一般小偷偷东西被捉住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逃跑或者是狡辩,可你就在这里站着,还主动把钱袋拿出来,”

贾·福尔摩斯·庄摸着下巴,条理清晰地分析着,“所以,你并不是小偷。”

“说吧,你特意怎么做,吸引我们的注意力,想干什么?”那小男孩儿突然双眸含泪,倔强地抿着嘴巴点头。

花辞镜见状,蹲在那小男孩儿面前,双目包容而温和地注视着对方的眼睛,温声细语地询问:“你是想让我们做些什么吗?”

“我叫小吉。”那小男孩儿或许是见花辞镜温和而又没有攻击性,比较好说话,犹豫了一下,开口。

花辞镜这时才发现,面前的小男孩儿——也就是小吉,有一双非常纯净的眼睛,仿佛一面镜子,能够照透世间一切悲欢离合美丑善恶,或许是因为这双眼睛太过于纯粹,让人下意识地忽略他那充满稚气的脸。

但是,也正是因为这样纯粹的眼睛,出现在一个6-7岁孩子的身上太过于突兀:因为往往,这样的眼睛只有刚出生的婴孩才可能会有,那是一种没有经历过世俗的风雨才可以呈现出来的干净。

而且,小吉的整体气质也非常干净,虽然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但是仍然给人一种干净的错觉。

虽然花辞镜很疑惑,但是她还是不动声色地询问着:“原来你叫小吉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小吉抿了抿嘴,小声地说:“我奶奶生病了,它显示你可以救他们。”

奶奶生病了,为什么是救他们?他们是谁?什么显示的?

花辞镜听后,满脑子的疑问,斟酌着开口:“你,是要我们去救你奶奶吗?”

小吉点点头后又摇摇头,眨巴着眼睛看着对面明眸皓齿的仙子。

“是什么告诉你我们可以帮你的呢?”花辞镜看着小吉这副模样,点头代表着认可,那么又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呢?

小吉从怀里摸出来一块透明的不规则石头,表面光滑,此刻正微微泛着光芒。

“咦~这个不是修真界的感灵石吗?若是身上有灵力波动就会发亮。”

贾庄一看,这题我会!惊讶开口,“你这是怎么来的?”

几人边说边走,此时已经在一个小茶馆里坐着,无溟去前台点吃食,花辞镜在一个隐蔽的角落用清洁术给小吉整理了一下,小吉现在只是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小男孩罢了。

或许是贾庄的询问声过于激动,小吉向着花辞镜方向挪了了许多,就在他要碰到某花时,一只雪白的灵狐被插到了二人中间,无溟的声音响起:“这是我的位置。”

无溟说罢,就坐在小吉和花辞镜中间。

许多不敢和别人交流的人,都很喜欢同动物打交道,或许是因为动物的纯粹吧。

小吉看到煤球,也不在意无溟的动作,轻轻伸出小手,触碰了一下它挨着自己的那几根洁白的毛,眼里有一丝丝的渴望。

好了,缓解小吉紧张的重要道具出现了,花辞镜笑吟吟地将煤球一整只塞到小吉怀里,示意:这狐狸可以随便rua。

果然,怀抱着煤球的小吉显然放松了不少,煤球接收到主人的意思,乖乖趴着任rua。

只见小吉轻轻地摸了几下煤球的耳朵,放松呼吸,开始主动说话:

“奶奶生病了,我出去给她挖药,那一天傍晚的时候,我想回镇子里,可是怎么也进不去。”

“然后,我碰见了古留姨姨,她说现在小镇不能进去,镇子上的人都生病了。”

“这块石头是古留姨姨给我的,她说,要我碰见能让这石头发光的人,把他们带回去,可以救镇子里的人。”

花辞镜听到这里,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又说不出来。

“所以,你拦下我们,是想要我们跟你回去救人?”花辞镜总结了一下,如果她没有理解错误的话。

“嗯嗯。”小吉眼里放光,期待地看着她。

此时他们点的茶点已经上来了,无溟提着水壶给花辞镜倒了一杯水,又夹了一块小巧的山楂糕放到她面前的小瓷碟里。

花辞镜没有马上回答,只是夹了山楂糕给无溟和小吉一人一块,示意他先吃一点东西。

她夹完糕点以后,把碟子里的山楂糕放到嘴里,顿时皱起了眉:嘶,真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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