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往宫里跑得越发频繁了,可逐渐的,姑妈与沈妃娘娘关系变差,她即使入宫,也再没见过冷沧澜。
可她总觉得,她和他,一定会有机会再见。
终于,让她等来了这个机会。
冷沧澜受赵氏一族连累,圣上大怒。
她去求父亲,可没想到向来对自己宠爱有加的父亲严词拒绝了自己,说冷沧澜不是良配,说圣上对他猜忌甚重,嫁给他不会幸福。她当然知道这些,圣上疑心他与赵氏一族结党谋私,可颜氏一向与赵氏不和,她若嫁过去,圣上自然会打消对他的疑心。
她对他有恩,他自然会对她好。
所以她找到姑妈,说服她为自己求情,果然,如愿以偿。
偏偏在这个时候,冒出一个赵长安。
这时的她,对这个上不了席面的女子,并没有多少印象,只是派出去打探的人说,这个赵长安和四殿下,似乎有情。
真是好笑,四殿下已经因赵氏一族受了牵连,留着这个女子,不是正坐实罪证吗?若是她再与殿下不清不楚的,岂不是白费了她一番苦心。
她仍清楚地记得,赵长安死得那日,是个雨夜。
大雨滂沱,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透过雨幕,被骤雨拉扯的七零八落,可惜,不会有人来救她,也没有人,可以和自己抢东西。
赵长安如此,明溯也是如此。
“嘶——”
指腹尖锐的疼痛,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
颜之雪看着眼前缓缓渗出的血珠,待凝成一颗后,翻转向下,落在那枚玉牌上。
彩釉口中的先生,是在父亲出事之后出现的。他说,有办法帮助父亲摆脱困境,也有办法让自己摆脱困境,只是,需要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
代价便是这座引香园。
随着鲜血的深入,白色玉牌逐渐变成淡淡的粉色,牌面上那些古怪的纹路竟然开始流动,宛若一件活物。
青瓷看着二人动作,有些疑惑,但是并没有问。
她在颜之雪面前,向来没有彩釉受器重,许多事,是不允许被知道的。
待到玉牌上的纹路归于安静,颜之雪才放下心来,那位先生说,这个酷似赵长安的明溯不是普通人,那会是什么东西呢?
不管是什么东西,若是能逼出她的真面目,让殿下认清现实也好。
只是这满园美景,或许今日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颜之雪转头看向窗外,颇有些感慨。
如今春日正好,莺啼婉转,粉蝶翩跹,满园樱花如云似雾,在枝头堆积成雪,探入描金雕纹的红木栏杆内,抖落一抔清芬。
花家姐妹最是爱热闹,赏了会花觉得无趣,便凑过来,闹着萧越儿作诗。
“你们以为作诗如饮水一般简单么?!哪能说作就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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