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薇薇叫喊声很大,刚开始徐海乔也以为她是在故意闹脾气,没个正形地拍了拍她,说道:“行,让哥哥看看你胳膊。”徐海乔有点功夫底子,伸手一摸徐薇薇的手臂就知道这事不对劲,徐海乔正了正脸色,眸光眸光一暗,扫向了一脸无辜的陆纭纭,接着他大掌托起徐薇薇的手臂,稍稍用力,只听见徐薇薇哀嚎一声,胳膊接上了。
徐薇薇哭红眼睛,趴在徐海乔怀里,刁蛮道:“哥!都怪那个女人,要不然我的胳膊怎么会脱臼。我必须要她给我跪下来道歉!”
徐海乔摸着徐薇薇的长发,神情不耐,直接对贺章之说话,道:“贺兄,我妹妹娇生惯养是我娘的心头宝,你这女眷伤了我妹妹,我让她对我妹妹下跪,不过分吧?”
别看徐海乔对贺章之一直礼数周全,其实他根本瞧不上贺章之这个商户出身,要不是他爹需要大笔银子去买官,徐海乔何必来和这出身卑贱之人交好呢?
至于贺章之身边一直垂着头的陆纭纭,徐海乔更是看不上眼,欺负了自己的妹妹,没要这女人小命已经是个大恩典了。现在不过是让她磕个头认个错,徐海乔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什么过分。
贺章之如果真是个商人,得罪不起眼前这个权贵子弟,他说不定还真寻着利弊让陆纭纭认了这个错。
但贺章之不是商人,也不是个良善之辈,他扬眉望着徐海乔,气质温润,这般笑着,更是容易迷惑娇女女的心。
他关心的目光让徐薇薇神情多了几分羞涩,贺章之挡在陆纭纭身前,对徐海乔幽幽叹气,说道:“徐兄,有一事我不知该不该讲。”
徐海乔皱着眉头,催促道:“快说!”
“刚才所发生的事,我看的非常清楚,徐兄家妹拉着我这位夫人的手,而我这位夫人向来不喜外人的触碰,下意识就做出了冒犯徐姑娘的动作,但我这位夫人娇娇柔柔,前不久刚刚大病初愈,自然没有那个能力害得徐姑娘胳膊脱臼。”
徐海乔看向贺章之的眼神不悦,讽笑道:“不怪你这位夫人,难不成还要怪我妹妹吗!”
贺章之表情依旧温和,语气忧愁,解释道:“这便是我要说的那件事,我是个走商之人,南到湘州,北到大漠,我都曾去过,有次在路上我见到了一个女娃娃,她得了一个怪病,经常骨头发疼,而且时常双腿双手脱臼,我记得她娘亲曾说过,她发现女儿得这个怪病还是因为她轻轻碰了下女儿的胳膊,胳膊就怪异的脱臼了。徐兄,为了徐姑娘的身体,你可得请个好大夫来看看了。”
贺章之神情真诚,一张好俊颜流露出几分担忧,让人丝毫都不会觉得他是在说谎,更何况陆纭纭的体型实在骗不了人,就瞧她那纤薄杨柳细腰的模样,别说伤人了,别人去伤害她还差不多。所以贺章之的这番话瞬间吓得徐薇薇脸色苍白,抓着徐海乔的领口,身体泛着无力,双腿打颤。“哥,快带我回府请大夫!我骨头好像真的有点疼。”
徐海乔放心不下徐薇薇,只能叮嘱自己庄子上的管家好好招待贺章之,他歉意地一点头,抱着徐薇薇上了马车,快马加鞭的赶回洛州。
贺章之嘴角噙着笑,一手搭在装了很久哑巴的陆纭纭肩头上,跟着庄子上的管家进了房。
陆纭纭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贺章之,见房内只有自己人没旁人,便伸出手指勾了勾他的袖子,轻声地解释道:“公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徐姑娘她想要推我,我害怕地甩了下她的手,哪知道......”
贺章之眼神狭促,说道:“害怕了?你就这么点胆子?”
陆纭纭抿抿唇,漂亮的眼眸聚起了无奈,解释道:“我这是怕给公子惹来麻烦。”
贺章之喝着巧玉沏好的茶,笑而不语。
巧玉见状,调侃道:“这点子小事怎么可能会给公子带来麻烦呢,纭夫人你就放心吧,天塌了还有公子顶着呢。”
贺章之瞪了她一眼,吓得巧玉没了声音,贺良寻了个借口拉着她出去,躲在门外训了她几句。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贺章之润了润喉咙,望着陆纭纭那张美貌动人的脸蛋儿,说道:“刚才巧玉说的话,也是我想说的,一个徐海乔而已,对我不会有什么大麻烦的。只是,你真的没有使巧劲卸了徐姑娘的手臂吗?”说到这里,贺章之自己都笑出了声,摇头道:“看我真是迷糊了,你一个柔弱女子,怎么可能。”
陆纭纭喝了口茶,压压惊,她也没有多心,压根没往自己身上多想,“也许真就应了公子说的话呢,徐姑娘可能得了怪病。”
贺章之忍俊不禁,敲了敲她的脑袋,压低了声:“我那是唬人的话。”
陆纭纭瞪圆了眼睛,她还以为徐薇薇得了“玻璃娃娃”的病,哪知道这是贺章之胡诌的,这人骗人的时候真是一点也不脸红啊。
贺章之装作没看懂她的表情,起身喊了声:“巧玉,还不快进来伺候主子?”
巧玉应道:“知道啦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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