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学友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吴祺瑾转身看到他,说道:“学友,来了,进来坐。”
“坐倒是天天都坐哦,就是他们上面不爱卫生,每次垃圾乱扔,我老婆都扫了好几次,每天还是有垃圾扔在那里,你说,好好扔在焚烧池里,也方便烧嘛,那焚烧池又在路边,垃圾不扔进去,风一吹,倒处都是,路边都还好,吹到河里去,就没办法去捡了,”吴学友慢慢走进来,自己找个位置坐了,微微抱怨道。
“也是,我也说过几次,看来还是要每家每户通知一下啊,小宁子,要不,你写个通知,让大家扔垃圾的时候注意点,”吴祺瑾说道。
“好,”俞苏宁话还没说完,吴学友便摆了摆手,说道:“通知写不写都没有关系哦,就是那几家不爱卫生的,你们去给他们说一下就好了,我去讲,别个还骂我这个老头子。”
吴学友,党员,快七十岁了,是村里的组长,平常做事认真负责,也肯为村里办事出主意,身体硬朗,时常开着小电瓶东村串串,西村串串。
他会吹唢呐,闻名村里村外,哪家有红白喜事,都爱找他,他也乐得去赚点外快。
他老婆叫夏文霞,也是一个热心的人,乐观开朗,还没到六十五。
两个人是重组家庭,吴学友有一个儿子,叫吴士炳,常年在外面打工,不怎么回来,据说去年过年也没有回来。
俞苏宁联系过他儿子,那人比较谨慎,对村里的态度是半信半疑,大概还带着一点敌意吧。沟通也还好,就是不怎么配合,其他倒也没怎么深入了解过。
吴学友在村头有一栋半砖半木的房子,房子外面用砖头砌得有围墙,大门一锁,别人便进不去里面了。
他房子旁边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天然鱼塘,里面水质清幽,倒也不错,就是怕上面的垃圾冲下来,污染了水源。
他老婆夏文霞在村子里面还有半边木房子,是和别人共的。平常她是随意住,有时候在这边吃饭,在那边住,有时候在那边吃饭,在这边住,都是全然看情况来的。
因为吴学文是组长,所以村里的清洁卫生这一块他也有负责。
“行吧,”吴祺瑾答应道,“等哪天我碰到了,给他们好好说说。”
“就是,村里面的卫生要大家一起维护才行,”吴学富说道,“我们家里的卫生都打扫的干干净净的,每次有垃圾,都是自己烧了,要不找个地方埋了,我们那边那个焚烧池到还好,上面的人都是爱干净的,学友说的那几户,确实是不太讲卫生。”
“就是啰,他们跟不是自己家的一样,他们自己家倒是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到外面就不管了,哪有这样子的道理!”吴学友气愤道。
吴祺臣拄着一个拐杖,缓缓地走了进来,他四处看了看,走到靠墙的长椅上坐下,将拐棍放在一边,也不说话。
吴祺臣,贫困户,老党员了,是易地扶贫搬迁到县里的,在九重新区,是专门给易地搬迁户新成立的一个新区。
他家里房子还没拆,俞苏宁之前一直也催过,但是还没动静。他儿子吴学尹去九重看过,嫌那里经常停水,便以此为借口,不肯拆房。
他儿子吴学尹前两年结的婚,老婆董续酥是江陵县的,也是那边的贫困户。在江陵那边也是易地扶贫搬迁的,也在县城里分得有一套房子。
董续酥在那边有两个小孩子,都在江陵读书,平常是家里老人帮忙照顾。生活是在麦溪村里生活,偶尔也经常去那边照看一二。
吴学信笑着走进来,说道:“大家都到了啊,今天给他们开药,医院那边又让空出一个宣传栏出来,弄到现在,也才吃了饭过来。”
吴学信,非贫困户,党员,是村里的老村医。七十多岁了,但看着身体还硬朗。
据说以前在熊洲村当医生的时候,给病人打针,不小心出过医疗事故,人死了,没救回来,后来就辞职回家了。
这两年,村里的卫生室要重新运用起来,镇里人手不够,就又重新让他回来当村医,一个月八百,就是平常村里有个头疼感冒啥的,过来找他开点药,针是没人敢找他打了,一般要不去熊洲村找那边的医师打,要不就是去镇里。
不过,他也不介意,吴学信也知道自己的水平,对当年的事也心有余悸,为人也算和善,说话很讲究。他一说出口,你就看得出来,对方是读过书的,有一定的文化水平。
家里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是村里出去的老板,但是在村里风评不怎么好。
小儿子在省城上班,在那边买得有房子,人也孝顺,就是工作忙,没怎么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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