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轻灵如纱,萧景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一个个片断反复浮现,纠缠不清。

在他的记忆中,实在想不出来谁是幕后凶手,也想不出来自己到底得罪了谁?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好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又好比冬天的浓雾,让他挣不脱,看不清。

更让他难过的是,自己的猜疑再一次伤了陆轻歌的心,她疏远而冷淡的态度,明明确确表示,二个人己经走到尽头。

回想起在山上当压寨夫君的日子,又想到灵水村的惨案,他干脆披衣起床,静静站在窗边,自言自语:

“唉!不是轻歌下的手,那会是何人行凶?”

月亮不能给他答案,只有风儿陪他呜呜叹息。

同一时间,红叶山庄的书房里,灯火通明,几个护戈卫正在汇报此事起末:

“主子,队长,属下远远跟着萧公子,亲眼目睹共有十八暗卫尾随其后,一直形影不离。事发当日,萧公子在镇上用午膳之时,那些黑衣暗卫却全都不见了。”

“当时,属下并未多想,也就没有跟上去查看。然后,就发现灵水村的人被全灭,属下觉得不对劲,先行一步进村查探,发现了这个孩子并未死透,便把他救回来了。”

“也是因为这孩子伤势太重,不能赶路,属下二人才慢了萧公子一步,没有提前回山禀告主子,请主子降罪!”

“无需自责,这孩子多大了?”

“回主子,这孩子今年十四岁,名叫张阿牛,他伤势未愈,情绪也极其不稳定,属下只好点了他的穴道,免得冲撞主子。”

陆轻歌看着这个昏迷的孩童,皱着眉头半晌不语,戈二小心翼翼地提议:

“要不,直接把阿牛交给萧公子?”

“不妥,既然那些人灭口屠村,这孩子跟在萧南山身边,怕是早晚都得死,他那个软绵绵的性格,护不住!”

“秋浅,你去给阿牛诊治一番,然后交给苗管家好生照料,看好他,别让他回去!”

“主子,那要不要告诉萧公子,此事的主谋?”

“不用特别告诉他,戈二,明日走的时候,你稍稍提点他几句,让他心里有个底就行了。”

“属下明白!”

……

红叶山庄的清晨薄雾笼罩,景色绝美,可陆轻歌却没时间在这里多呆,她只匆匆吃过早膳,就决定离开。

而萧景衡更没有心思赏景,一夜没睡让他眼底淤青一片,脸上挂着明显的疲惫,更显得整个人文弱又苍白。

码头上,陆轻歌朝大家挥手道别,并严肃地叮嘱下属:

“苗管家,看好你的人,绝不许随意出入山庄。戈三戈四,你俩轮流巡逻,把范围扩大到官道旁,保证没有尾巴到这里来,都明白了吗?”

“是!”

“如非紧要事件,不必和京城联系,更不要联系青云寨,明白?”

“属下明白!”

“好,那我就放心了。”

来的时候骑马泛舟,回去的时候泛舟骑马,萧景衡一直都像个木偶一样,脑子里一片浆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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