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任远忧一语成谶,攻打塞岭的战争居然真的直接跳过,场景直接切换到鹿勋带着山匪当家回都拜见苏泉。
李胜琦眨眨眼睛,发现尹生慕他们都已经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站在他身后了:“这是把战争真的跳过去了?鹿勋赢了没有啊?”
尹生慕道:“当家的都跟鹿勋来都城了,战果还用说吗?”
说不上为什么,李胜琦还觉得有点可惜。
“老头”有点理解李胜琦的心情,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鹿勋是军事家,还怕没有跟他上战场的时候吗?”
李胜琦点点头。
任远忧道:“走吧,先跟着鹿勋进去,再找越哥他们会合。”
鹿勋和山匪匪首一起进了堂中,此次战胜归来,也算是开创了一片新局面,朝中无不对鹿勋这个名字刮目相看。
苏泉更是得意,他早就看好鹿勋,只是缺少合适的理由加以提拔,而鹿勋确实也是个人才,不仅平了山匪之乱,还借力打下了塞岭,实在是给自己这个新君涨了不少面子。
“臣鹿勋、臣徐绿拜见主君!”
苏泉坐在上位,一抬手道:“两位爱卿请起。这位就是吴西当家,徐绿?”
徐绿听出这话的言外之意,谦卑地说道:“臣自知从前罪孽深重,不敢奢求主君原谅,只盼着主君能准许臣将功抵过,饶恕臣的手下们。”
说完,堂上静悄悄的,徐绿的喘息越发粗重,更不敢抬头去观察苏泉的神色,额头都开始有些冒汗。
任远忧他们在门外听着,一时也捉摸不透苏泉此时的情绪,难道他真的要处置徐绿?
终于,苏泉开口哈哈笑了,朝上压抑的气氛也缓和了不少:“从前你占山为王、欺压百姓,确是大罪,但是你主动归降,也算是以功抵过,而又替孤打下塞岭要地,孤甚是开怀,所以孤不仅不罚你,还要赏你,还有你手下的兄弟们!”
徐绿闻言喜极而泣,憨憨地说道:“臣多谢主君!”
苏泉把眼神又放到鹿勋身上,眼中满是赞许:“从前孤只以为你有理政之才、容人之量,不想你居然还有巧辩之言、作战之能,说吧,你想要什么奖赏?”
苏泉其实是希望鹿勋能求一个留在都城的官,但是鹿勋却诚恳地说道:“臣别无所有,能回吴西主持事务即可。”
苏泉有些意外,但又收起表情,笑道:“孤知你不在意功名利禄,但眼下正是用人之际,有才不外露是为不忠,所以,孤替你做主了,就留在都城,先做了校尉。”
鹿勋道:“可臣本是文官……”
“谁说文官就不能做武职了?你看你就算毫无经验,不也是首战告捷吗?孤信你,莫要再多推辞。”
因为家里的缘故,鹿勋其实自幼便熟读兵书,但因为家中身份的问题,鹿慷始终不认为鹿勋有打仗的能力,这确实也是鹿勋心中的遗憾,没想到有朝一日竟被祖父大敌的弟弟当做武将重用,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种另类的讽刺。
想到这点,尹生慕和鹿勋一齐无声叹了口气。
“臣领命。”
苏泉闻言才又笑了,说道:“不仅如此,孤还有桩喜事赐给你。”
鹿勋隐隐有些察觉,便听苏泉道:“孤的侄女苏冰正值妙龄,落落大方,是远近闻名的美女,孤看与你很是般配,便做主了,为你俩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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