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因为都是自己人,为了避免伤亡,刀剑上都用布条缠住了,若是应声而倒的便算阵亡,自有人给抬了下去。
人人都奇怪,这些包布的刀剑是哪儿来的,也只有军需官知道,这都是曹万节前一天吩咐过的,让把刀剑给包起来。
当时他还不明白因为什么,这会儿看来早在几天前曹万节就在酝酿这场战斗了。只是谁也不知道讯息,倒把他们都瞒得好苦啊。
曹言和曹安也从后面赶了过来,两人瞧见这难得一见的两鹰互啄,都啧啧称奇。
曹言道:“我这三叔真是沉得住气,这么大个事竟然瞒的一丝不漏。我要早知道这鞑靼军是咱们自己人假扮的,何至于惊吓一场。”
曹安笑道:“公子是大富大贵之人,吉人自有天相,本身又武功高强,就算真遇到鞑靼人,也能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曹言点点头,“你说得很是,你跟我认识这么久,这也是说得最动听的一句了。”
曹安心中好笑,合着这公子哥喜欢别人拍他马屁啊。
早知道这样,他早就好话一箩筐了,也不至于招他那么大的反感,总想着报复自己。
经过刚才曹安舍身相救,曹言对他的印象似乎也大为改观,勾着他的肩,两人说说笑笑的,倒真好像兄弟一样。
曹万节就站在他们身前,听着两人闲话,眉头稍稍一皱。
她回首对两人道:“有那力气在这儿说话,倒不如各带一队人加入战局,以你们的身手能和鞑靼人打仗吗?”
曹言吐吐舌头,“三叔,这两只雄鹰这么英武,咱们冲过去也帮不了什么忙。到时候就好像两只鹰嘴里叼着的两条虫子,也只有给人家当晚餐的份儿。”
曹万节哼了一声,骂了句,“朽木不可雕。”
她对曹言是没什么奢望了,这小子到军中两年,还是混了个不上不下,武艺不行,军法战策也学了个二五零,指望着以后他能当上元帅,那纯粹是做梦的。
曹家人也是有先见之明的,知道这是个绣花枕头,才会让她一个女儿家,跑到这大西北来忍受风沙之苦了。
曹言是指望不上了,或许自己这干儿子曹安还是个可造之材。
她把眼睛从曹言身上移过去,曹安立刻挺了挺身子,一脸希冀的看着她。
曹万节对他招了招手,“你可会这布阵吗?”
曹安道:“跟着徐先生学过一些,不过不怎么精通。”
曹万节点点头,对他讲解起来这鹰展阵和飞鹰阵的区别,以及两者之间的玄妙之处。
这鹰展阵和飞鹰阵本来就是同一个阵法演化的,鹰展阵在飞鹰阵的基础上加了许多变化,同时也增加了火器的应用。
但因为是在自己家里,又是对阵自己人,火器什么的都不敢用,这功效就有点大打折扣了。
不过鹰展阵变化无常,前后呼应,无论鹰头还是鹰尾都可以随便变化,这是飞鹰阵所比不了的。
曹安在一旁听着她的讲解,隐隐有些佩服曹万节的远视,身为一军主帅,果然想得比别人深远些啊。
他望着曹万节的眼神越发显得恭敬和崇拜,对曹言小声道:“我家干爹,还真不是一般人啊。”
这个“我家”说的甚合他的心意,一想到此处,不禁面露微笑,心里那叫一个甜啊。
曹言看他这笑容,心里膈应一下,心说,这与其说是干儿子在欣赏“干爹”,倒不如说是仰慕自己的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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