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除夕夜费宁来禀报公主之死一事吗?那一次,叶慕芝捏碎了茶杯……加之这一次叶慕芝胆大包天的毁坏了公主的棺木……这种种嫌疑堆积起来,他实在很难不去猜测叶慕芝的真正用意……
想到这里,南宫熠看着叶慕芝的眼神又暗了几分。
叶慕芝对上南宫熠的眼神,只觉得有些心虚,自然也是下意识的别开眼去。
她今日闹得这么狠,日后麻烦只怕是少不了了,可是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即便重来一回,她想,她还是会这么做的。
“你冒这么大的风险,只是为了确定棺木中的人是不是浅幽公主?”南宫熠低问了一句,将叶慕芝凌乱的思绪拉了回来。
叶慕芝点头,微微一笑,道:“三叔,我可是为了你。”
“为我?”南宫熠失笑。
“三叔,你对公主的事这么上心,是因为喜欢吗?”叶慕芝盯着南宫熠,眨了眨眼,问道。
她的确很受打击,但,就算她将自己心中真实的想法说出来,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借尸还魂?这种玄乎的事,谁敢信?反正,她想,南宫熠对浅幽公主死亡一事似乎有几分在意,不妨直接把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推到南宫熠身上吧!
南宫熠喜欢她么?她想,绝对不是。从前的她,可从来没跟南宫熠有过接触,虽说她总觉得南宫熠的名字有点耳熟,但,没有接触过却是绝对的。
她可不认为南宫熠会是个轻易喜欢上陌生人的人。
叶慕芝问出这句话,却是瞧着南宫熠,不放过南宫熠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让她失望了,南宫熠的表情自始至终都很平淡,这个问题,对他而言,好似不是问题一般。
他看向叶慕芝,只道:“你觉得呢?”
“呵……”叶慕芝笑笑,“好吧,三叔,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叶慕芝刻意的移开目光,打开一旁的车窗,将目光转向了外面。
南宫熠怎么会喜欢她?她还没自恋到这种地步!
只不过,南宫熠浑身都是谜,她还是不要了解太多的好,眼下,她只需要安心的当个被南宫熠照顾的“小侄女儿”就好了,其他的,与她无关。
做好叶慕芝之后呢?还有什么需要她去做的?
她想,那应当就是想办法正大光明的回到朝堂,与那个人为敌吧!
这条路,还很漫长,但她无惧、无畏。
南宫熠侧过头看她的时候,正瞧见她眼中那一抹坚定。他不知道她在心中下了怎样的决定,但他想,那应当与他无关。
罢了,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意展示给别人的一面,他是如此,叶慕芝也不例外。
马车停在侯府的大门口。
南宫熠和叶慕芝一前一后的下了马车。
叶慕芝抬头忘了一眼这盛气凌人的侯府大门,倒是记起来,这似乎是她第一次走正门。或者,应该说,记忆里,这是她第一次离开侯府。
朱红色的大门,赤金色的门匾,无处不透着富贵之息。
“是三爷回来了!”
门口的小厮远远瞧见南宫熠,便是下了门前的石阶,上前相迎。
南宫熠视而不见,径直迈步,向着府内走去。
叶慕芝连忙跟上,也不再痴望这府门了。
侯府门前的路口,楚纤纤往前迈了几步,目送着南宫熠的背影,神色复杂。当瞧见南宫熠身后跟着的叶慕芝之时,楚纤纤的眼中多了几分黯然。
楚纤纤捻了捻手中帕子,深吸了一口气,失落的转身,离开了这侯府附近。
……
叶慕芝与南宫熠一直同路,两人却是没再出声交谈半句。
到了分岔路口,两人各自回了自己的住处。
费宁紧跟在南宫熠的身后,几次三番想开口,终究又将想要说的话吞了回去。
“有什么话便说吧!”南宫熠脚步徐缓,低声说道。
费宁低着头,思虑再三,终究开口说道:“主子,属下觉得……五小姐似乎变了一个人一般。”
“嗯,继续说。”南宫熠并不意外费宁的想法,叶慕芝今日的所作所为,本就非比寻常,根本不是一名闺阁女子能做得出来的事,可她若不是叶慕芝,她又能是谁?
“刚进药庐的时候,五小姐没有替病人号脉,便能准确的说出病人的病情以及病因,连温大夫都十分惊讶。”想起叶慕芝在药庐之际那股子自信,费宁便是觉得不可思议。
“正常。”这点,在南宫熠的意料之中。
前几日,叶慕芝来到落梅居,自信满满的说起自己的医术,想来,那是真的有实力才会如此自信。只是,他不能相信的是她说的所谓久病成医一说。
“天机营的那些人来药庐里闹的时候,五小姐似乎很生气……反正,五小姐当时的眼神有些奇怪。”费宁回忆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却又说不上来。
“那袁将军是药庐的常客,但五小姐之前又没去过药庐,也不知怎么就看出来袁将军经常去药庐买药一事……”
“后来,五小姐配制了腐蚀的药水,毁坏了棺木,揭穿了棺木之中的人并非是浅幽公主,属下也不知道五小姐究竟是什么用意。”
费宁说着,皱起眉头,心中疑云密布,毫无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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