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日,第一轮比赛全部结束,共有四万三千余人进入下一轮,死亡二十六人,伤者数千。对于这一数字,并未引起什么诧异。毕竟都是修炼习武之人,死伤本是难免之事,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比赛在全体人员休息半日之后重新开始,此次要决出两万一千多个胜者,然后是一万多,再五千,再两千四五,直至每个擂台选出三百人左右。由于是强强对碰,所以格外激烈也格外精彩。同时也吸引了各个宗派、联盟、组织,纷纷招揽其中的佼佼者加入其麾下,开出的条件也是丰厚诱人。

乔山也代表他身后的乔家堡力邀明云加入,可当明云问他堡内可有金丹期高人时,他便住口不再劝说了,别说金丹期,就是筑基期也没有一个。他也看出明云其志不小,前途必是不可限量。

林阁主和简老头也来找过明云,他们二人也都进入了第二轮。他们这个临时联盟里共有十人进入第二轮,也算是表现一般。林阁主和简老头得知明云也进级了,倒是有些惊讶,他们嘱咐了明云一些保重身体莫要骄傲之类的话,并给了明云一瓶疗伤的丹药,便匆匆地走了。明云知道他们是军队里派来的人,只是不知道他们意欲何为,不过只要是没有对自己不利,便也无需放在心上。

随着赛程的推进,许多高手已是渐渐浮出水面,他们和对手的比赛一点也不好看,往往是一招制敌,干净利落,就是那种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的瞬间过程。他们冷酷无情毫不手软,往往把对手击成重伤,要不是比赛规则严禁杀死对方,死亡的人数也许会成倍的增长。

明云依然是使用那两截铜棍作为武器,他发现两手持短棍比用一根长棍更加顺手也更加灵活,这样施展起形意六相的招式来得心应手威力大增,所以在比赛的时候他便轻易的战胜了对手。当然也是因为他的对手相对太弱的原因。

在这期间他又发现了几个让他怀疑是筑基真人的高手,其中一个是面带奸猾的矮子,他的出手迅猛狠辣,一击就把对手打下擂台。然后双手抱臂不发一言,等裁判宣布他获得胜利才从容的离开。下台后有两个人上前讨好他,其中就有那个以神念杀死对方的轻浮青年。这说明他们三人必是一伙的,而且都是高手。

还有一个是一个道士,他身上的衣服又油又腻,仿佛从穿上就没有洗过。而他上台后总是从怀里取出一些东西来吃,有时是一根鸡腿,有时是一块蹄髈。他取胜的手段是把吃剩的骨头打击对手的关节,有时是膝关节有时是腕关节。只要是被他的骨头打中,对手往往不是屈膝跪地就是两手丢弃兵刃,只能乖乖认输。

盛京繁华的闹市中,有一家云来客栈。客栈内有三十余间客房,具是清净雅间。店老板是一个干净勤快的老者,总是把三层上下打扫地干干净净,因此吸引了不少的回头客,生意倒也兴隆。

在第三层最东边的风字号客房,三个人正在商议着什么,他们的四周是一个透明水幕隔音罩,仿佛一个倒扣的碗把三人罩住。正是那蓝姑娘和她的两个师兄,只听那左师兄说道:“蓝师妹,你刚刚说在比赛中往往一击制胜,有没有想过会因此暴露身份。”

蓝姑娘似也知道如此做太过招摇,却不愿在口头上承认,把嘴一撅道:“我实在不想和那些凡俗男人纠缠,看都不想看他们一眼。”“你,”左师兄欲言又止,颇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而对那俊朗青年说道:“刘师弟,你呢?是如何击败对手的?”

那刘师弟马上恭敬地回道:“回禀师兄,我一直是按照您的吩咐和对手缠斗一阵子才把对手击败的,而且也不伤人,让别人看上去以为是一招险胜。”“好,好,若此次事成,我一定上禀掌门,嘉赏与你。”“多谢师兄提携。”刘师弟连忙躬身致谢。

“左师兄,你的伤势如何了,可能在后面的比赛中出场?”蓝姑娘关心地问道。“嗯,此次被那三人伤了元气,没有个三五年是恢复不了的,不过我也服下了掌门所赐地回天造化丸,只要不是遇到法力比我高深的对手,尚且无妨。不过要是那闫太师对我出手,只怕也只能是暂避锋芒了。”

刘师弟道:“应该不会吧,他贵为当朝太师,应该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贸然对参赛选手出手吧。”“一切尚未可知,也只好行一步看一步了。”左师兄说道:“以后我们务必小心行事,任何事都要考虑周全,切不可单独行动,以免被人各个击破。我这次就是一个教训啊。”

“是”两个人连忙答应。“哦,对了,蓝师妹,那个明云是怎么回事?”左师兄突然想起这事问道,蓝姑娘回道:“那少年虽然年幼,却是一个筑基修士,至于是何来历,还不清楚。感觉不像是太师的人。

”“什么,筑基修士?”刘师弟吃惊地道:“如此年龄便能筑基,若不是世家嫡系子弟就是宗门重点培养之人。”左师兄点了点头,道:“很有可能,不过只要不是我们的敌人,就暂时不要理会了,我们的下一步重点是要击败太师手下的那三个人,如此才能夺得国师之位,完成宗门任务。”二人齐声称是,左师兄把袍袖一拂,隔音罩便消失不见,二人告辞而去。

太师府邸,闫太师坐在太师椅上,正在品一杯产自兰州的香兰灵茶。坐在下面的三人,面带惶恐之色,额头隐隐有汗流下。

只听闫太师说道:“你们三人,两个初期一个中期竟然没有留下那凌霄道的一个中期,是不是应该对我有一个交代啊。”三人一听此话,连忙站起身均都感到来自上面的一种威压,三人被迫的连退几步。

那个中年矮个子名叫黄志权,这里面他是筑基中期,责任也是最大,见大师兄要追究自己三人的责任,连忙辩解道:“大师兄恕罪,当时我们三人已是将那凌霄道之人围困,我施展冥玄掌将其击成重伤,但不料那人情急拼命,竟然从吴师弟那边突围而去了”

话未说完,那精壮汉子吴师弟连忙辩解道:“黄师兄,你,你怎可如此说我,我当时拼命阻住那人,是,是海师弟疏于防范”说到海师弟时声音变得微弱起来,斜眼看了那面色苍白的青年一眼,颇有忌惮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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