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铭越过重重皇宫守卫,来到一处荒废的偏院,这里曾经是先皇囚禁失宠妃子的地方,先皇驾崩之后,元祁登基,所有嫔妃守陵的守陵,出家的出家,有的被驱逐出宫。冷宫里的妃子也一样,总之这里便闲置了下来。
苏樱雪是元祁登基以来第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妃子。
元铭悄悄走到冷宫的外面,左右张望了一下,见四下无人,便飞身而起,越过有些破损的墙壁,向里面破旧的阁楼而去。
当元铭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他立刻被里面发霉的气味,熏的一阵猛咳,急忙捂住了口鼻。但只是瞬间,他便放下了手,因为他心中的女神还在里面,他没有太多时间来适应此处的环境。
“雪儿,雪儿,你在吗?你可安好?我是元铭。”
元铭轻声呼喊了俩声,四周却是死一般的寂静,他急忙点着了火折子,却发现苏樱雪此时正遍体鳞伤地躺在地上,脸早就红肿不堪,没有了原来俏丽可人的样子。
“雪儿,雪儿,你醒醒,醒醒,皇兄他怎么可以如此残忍对你,简直太可恶了。”
元铭手握成拳头,发出咯咯的响声,他得不到的,可那个轻易得到的人,却那么不知道珍惜她。他呼唤了俩声,咬牙切齿地说着。
元铭喊了半天,却发现苏樱雪并没有动,如死了一般。他手哆嗦着向苏樱雪的鼻息探去,片刻之后,常常舒了一口气,但很快又被新的担忧所取代,苏樱雪没有死,但却发起了高烧。
“这可怎么办?如果不赶紧退烧,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元铭自言自语地说着,环顾了四周,只见有一张破旧的床榻,还有一床被子,便急忙走过去,打算整理一下,将苏樱雪放在床上。谁知一掀被子,便跑下来几只老鼠,伴随着的还有一股霉味,这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被子,有被老鼠撕咬过的痕迹。
“这可不行,不能让雪儿睡在这样的被子和床榻之上,健康的人都受不了,何况雪儿还受着伤,我得去寻一床被子给雪儿。”
元铭说完,看了一眼地上的苏樱雪,脱下自己身上厚重的衣衫外套,将苏樱小小翼翼地放在了上面,转身投入到了夜色里,快速出了冷宫,向苏樱雪曾经住的“锦绣阁”而去。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元铭回来了,他抱着一床被子和一个褥子,另外手里端着一碗药。
他先将床打扫了一下,将被褥子铺好,又将苏樱小心翼翼地从地上抱起,如陶瓷娃娃般轻轻放在了床榻之上,将那碗药给苏樱雪喂了下去。
又将苏樱雪脸色的伤,用他特意带来的伤药膏擦拭了一番。
元铭忙完这一切,环顾了一下四周,却见不管是座椅,还是地面,都铺着一层厚厚的灰尘,他皱了皱眉,向屋外走去,打来了一盆水,开始动手打扫起了卫生。
时间飞转流逝,忙碌的人感觉不到时间的快。
身为王爷的他,很少干体力活,如今忙活了一整晚,实在是有些累,便坐在了苏樱雪的床榻之上,痴迷地看着苏樱雪,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雪儿,你当年到底为什么执意要进宫?到底是什么原因?真的是因为爱他吗?值得吗?他有那么多女人,根本就不会懂得珍惜你,你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却连最起码对你的信赖也没有,虽然本王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如果说,你会害死他的子嗣,本王绝不相信,你是那么善良且温柔的一个女人。”
许是说累了,元铭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丑时已过,很快便到了寅时。元祁一般都会在寅时起床,他必须在元祁起床之前离开。
想到这里,元铭摸了摸苏樱雪的额头,此时已经退了烧,他常常舒了一口气。将手里的伤药膏,轻轻地放在了苏樱雪的枕头旁,毕竟苏樱雪伤的不光有脸,还有后背上的伤。那是他不能帮她擦拭的地方。虽然元铭喜欢苏樱雪,但趁人之危的事,元铭不能做,因为他不想亵渎了她。
此时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正做着一个美梦,梦见她在一个热乎乎的炕头上,她的妈妈正用温柔地大手,抚摸着她的额头,好温暖,好舒适,让她忍不住想抓住她妈妈的手。
就在元铭想要离开的时候,他的手背一下子被苏樱雪给抱住了,接着是苏樱雪的喃喃自语:
“别走,我好爱你,你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
苏樱雪的梦呓声,让元铭的心跳加快,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雪儿,雪儿,你说的是真的吗?这么说当年真的是我皇兄逼你的,是吗?”
元铭的声音充满了怒火,他忍不住询问着。
可苏樱雪却只是翻了一个身,抱住元铭的手背又沉沉地睡着了。
元铭不忍抽出自己的手臂,怕惊醒了苏樱雪,只能不断说服自己,再待一会,只一会,应该不会有事。
而元祁在批阅完奏折之后,实在困倦,便在御书房里睡下了。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元祁醒了:
“云游,云游,现在什么时辰了?”
听见元祁的喊声,小太监刘文走进来说道
“回禀皇上,现在是寅时了。”
元祁抬头看了一眼刘文,说了一声:
“给朕更衣”。
接着又带着一丝诧异地询问着:对了,云游呢?今天不是应该他值夜吗?”
小太监刘文一边给元祁更衣,一边说道:
“回禀皇上,昨天晚上,宫内发生两起盗窃,云大人带着人去各宫搜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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