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诺呢?”

方非然鼓完掌,目光黏在前方,没注意到身侧的韩骏景,韩骏景就又问了一遍“林诺呢?”

“喔”方非然看着钢管上的猛男,整个人有些癫,她皱着眉扫了一眼,“不知道,你找她干嘛?”

方非然对猛男的兴趣太大了,韩骏景皱着眉,抬手掰正方非然,盯着她的眼睛道“她生日,整个场子都这么热闹,我反而没看见她,她去哪了?”

方非然一巴掌拍开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很是嫌弃,她翻了个白眼“哥,她一大活人,我怎么知道去了哪?可能刚刚喝多了,去吐了也有可能。”

韩骏景直接抬手把方非然眼睛遮住,半抱着方非然,把她拖出了人群。

方非然挣扎“韩骏景,你是不是脑壳坏了,放开我”

韩骏景把她拖到吧台,把她挤在一处死角,他神色很严肃“小然,你跟我说实话,林诺最近怎么回事?”

方非然再次挣扎未果,她看着韩骏景“哥,林诺生日不是来了吗?”

韩骏景“她最近不正常,十天,九天都不来彩虹,剩那一天,晚上十点半人就没影了。”

方非然撑着下巴,视线跟着远处的猛男下了台,接着她生无可恋地瞅着韩骏景“哥,诺诺有工作,而且工作时间很不固定,也没见你刚来时像这样关心诺诺。”

韩骏景直觉不对,他敲了敲方非然的脑门,道“你少狡辩,那会儿我们一起喝酒,你俩偷偷说的话,我听见了。”

方非然不以为意,面露无辜,道“那又怎样,听见就听见了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韩骏景蹙眉,他转头沿着酒吧又看了一圈,问方非然“前段时间受到的教训还不够,是不是?”

林诺、方非然、黎狸,三个人算是彩虹出名的姐妹花。

她们最大的乐趣就是私下里以最幼稚的游戏选男人来调戏,往大了说,那是会玩,往小了说,那是渣女扎堆玩男人。

林诺最近总缺席,上个月方非然和黎狸扎堆在彩虹看上了一个来彩虹喝酒买醉的男人。

碰巧黎狸上把猜拳输了,就上前和对方勾搭说话。

接连几天,两人相熟之后,黎狸就开始按照之前和方非然计划好的,在卡座里和对方调完情,领着对方往二楼包厢走。

谁知正跟对方打得火热,笑得妩媚惑人的黎狸就被一名壮汉跟拎小鸡仔一样拎了起来,丢在了一边,接着壮汉身后黑着脸的男人对着黎狸一顿阴阳怪气。

一路跟过来的方非然塑料姐妹花,躲在人群里看戏,看得那叫一个乐呵。

因着那对同性情侣,彩虹那段时间很少有人光顾。

英姐知道原因后,二人被一顿教育,跟着乖乖老实了段时间。

韩骏景确定来兰埔帮忙没多久,就被这两位上了这样生动的一课。

之后更是听说,三个人里,最爱玩这种无聊游戏的是……林诺。

韩骏景敲了敲吧台“小然,你说实话。”

方非然满脸真诚“是诺诺倒霉,连输两把,真没事,你上次都能上诺诺的当,更别说别人了,对吧?”

韩骏景“……”

方非然抬手拍了拍韩骏景的肩,道“表哥,我没那个意思,诺诺也不是那种能闹大的人,只是这次对方太正经了,她也是没办法。”

韩骏景看着匆匆往门口走的林诺,他突然道“我不觉得林诺是在玩你们那所谓的游戏。”

方非然也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同样看见了往门口走的林诺。

林诺伸着食指让一旁的门童噤声,她回头看了一眼热闹的人群,出了酒吧。

离得这么远,也能看出来她有多开心雀跃。

而从前的林诺,面对人声鼎沸的酒吧,永远是最舍不得走的那一个。

韩骏景看着酒吧出口“林诺有耐心,但不会一直这么有耐心,而且……她明显很乐在其中。”

方非然嗤笑一声,大方告知“是她邻居。”

韩骏景僵硬着转头看方非然,他开口似乎有些难,缓了一会儿,才能正常说话“真是他邻居?”

方非然把韩骏景推坐在椅子上,自己站了起来,她从上向下地看着韩骏景,表情很是同情“还有一件事……诺诺虽然平时喜欢吊着男人,但玩游戏可是很认真的。”

方非然顿了顿,接着道“反正最后都会赢,诺诺若是装的,会只赢了我和阿狸的钱。”韩骏景表情很奇怪,方非然挑眉,继续说道,“若是真的,不仅找了个男朋友还赢了钱,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吗?”

韩骏景“……”

渣女的逻辑果然自成奇葩体系。

林诺出了彩虹,刚过十点半,她皱着眉看了看手机,接着又等了一会才上了车。

她坐在后座,转着手机,咬着唇纠结了一会,给周北嗣打了电话。

这个时间还不是周北嗣去睡觉的点,铃声响了三秒,电话就被接通了。

林诺立马弯着嘴角喊“周北嗣。”

周北嗣“怎么了?”

林诺靠着车窗,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路景,叹了口气,道“我今晚回不了家了。”

周北嗣没停顿,应了声“嗯。”

林诺食指来回摸着手机,她今晚被灌了很多酒,人一坐下,就有些犯懒,不想说话。

周北嗣见她不说话,就开口说了刘晓“刘晓等睡着了。”

林诺手指停在半空,问道“你送他回去了吗?”

周北嗣“没有,他在我这睡了。”

林诺换了个姿势,她仰靠着座椅,空着的手遮住眼睛,声音有些低哑“周北嗣,今天是我生日。”

又被骗的周北嗣在电话另一端不再吭声,林诺短促地笑了一声,她道“我没有骗你,只是一个生日是我妈妈记的,一个是身份证记的。”

周北嗣“今天是八月二十四号。”

林诺很久没说话,坐在沙发里的周北嗣眼见着钟表里的分针一点点开始靠近最后一格。

林诺像是刚刚信号不好,停了将近两分钟才在对面续上情绪。

“是啊,明明是四月二十八号,怎么会记混呢……”林诺卡着尾音,问,“周北嗣,几点了?”

周北嗣一直看着钟表,他报了时间“十点五十八。”

林诺有些后悔,她嘀咕道“太晚了。”

周北嗣听她说完,就起身往开关处走,道“是很晚了。”

林诺立马道“我今晚还没跟你道晚安,你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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