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欢迎光临锦时手工雕刻。”

“您若是有预约,先报姓名和预留电话,若是没有,您可以四处看看。”

“如果您对哪一款雕刻作品感兴趣的话,您可以扫码看一看具体情况以及价格。除现金,本店还支持微信和支付宝转账,但概不讲价和赊账,希望您能够谅解。”

周北嗣看了一圈,没见到其他人,他敲了敲桌台:“噗噗,是我。”

“北嗣哥?”金蒲意快速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了头,“等会儿等会儿,我这正团战呢。”

周北嗣:“金爷爷在吗?”

“在的在的,”前台顶着撮紫毛的女孩子从手机游戏界面里又抬起头,趁着回城,她指了指后院,“在梦里和他媳妇亲亲我我呢!”

“你个臭丫头,不知礼数!”雄浑有力的男音从后院响起,“是不是小周?”

紫毛姑娘耸耸肩,挑眉歪头示意:“北嗣哥,你自己进去找他吧,我还要看店。”

周北嗣进了后院就看见在廊下太师椅上躺着的白发老人。

老人手里的老式烟杆指了指他,又指了指另一侧空着的太师椅。

“坐着聊。”金师傅向他身后瞄了眼,没看见人,他对着烟杆嘴吸了口,吐出烟雾,“你这次可是来迟了,放在店里,差点被人买了去。”

周北嗣:“东西不急着要,就在乌巷待久了些。”

“不要啦?老头子我辛苦干了快半年,你说不要就不要了?”金师傅把烟杆子放在一边,正了正身子,边摇头边唏嘘,“小周惨得嘞!”

“金爷爷,你少跟我奶奶说这件事。”周北嗣端起竹藤桌上的热茶喝了一口。

“你个臭小子,怎么这么不讲理!我后面不知排了多少客人,你拜托你奶奶求我帮你走个后门的时候,我答应的那么干脆,你现在反而怪我和你奶奶通气了?”

周北嗣一口气把茶喝完,和人无声对峙半晌,认命低头:“那我妈怎么知道我要来这拿什么礼物?”

“……”金师傅腾地一声坐了了起来,抢过周北嗣手里的茶壶,特别凶的赶人走,“走走走,谁乐意说你,身在福中不知福!”

周北嗣:“……”

周北嗣刚要穿过堂门,就听身后的人又喊了他。

“让你走就走,给我回来!”

周北嗣的奶奶唐晚是清安人,和金镇是发小,长大后,一个随着喜欢的人去了兰埔定居,一个留在清安继承了家业。

两家隔个几年就会在清安聚一聚,算是世交。

金镇是清安出了名的雕刻师傅,自从大女儿离婚后回来继承家业,他就做了甩手掌柜。

揽了个偏僻的分店店长的职位,每天就喝喝茶,晒晒太阳,安度晚年。

保姆请了假回了老家,一个老人待着有些让人担心,所以刚学成归国的金蒲意就变成了副店长,跟着外公金镇住在了一起。

天高皇帝远,外孙俩实在是懒到了一起,分店的生意十分惨淡。

因为周北嗣的到来,平日里只有外孙俩吃饭的方桌上,今天加了双筷子。

饭吃完,金蒲意就支着下巴,瞅廊下的周北嗣:“北嗣哥,你一会儿有事吗?”

金镇正蹲在廊下另一处喂猫,他看了看月色:“天黑了,不许出去。”

“再不看就下架了,让你陪我,你又不乐意!”金蒲意对着周北嗣晃了晃手机,“北嗣哥,你在这陪着他,我出去看个电影就回。”

周北嗣点头,怀里的短尾跟着叫了一声。

“别一个人回来!叫上那个谁来着送你回来。”

金蒲意的回话和一声门响一起传了过来:“知道啦,楠哥说他在巷口接我!”

周北嗣:“楠哥回来了?”

金镇轻蔑地哼了一声,接过周北嗣怀里的短尾:“噗噗从她妈那里搬过来就找来的,臭不要脸!”

周北嗣笑了笑没说话,低头看着短尾吃猫粮。

金镇是真不喜欢拱了自家大白菜的猪,更何况猪大了他家白菜整整十岁!

“提起来就来气,他爸更过分,上次还跟我提订婚,噗噗刚毕业,就订婚?一家都臭不要脸!”

周北嗣:“噗噗喜欢他,金爷爷。”

“喜欢就喜欢呗,我还不能说了?”金镇思维很是跳脱,他把话题转移到了别处,“你这男娃娃也是个不给说的,我看这都是要反了天!”

周北嗣:“……”

晚上十点左右,金蒲意被送了回来,金镇故意锁了门,吹着冷风的金蒲意在门外拍了两下就没了动静。

这可把金镇吓坏了,催着周北嗣赶紧去给她开门。

“是,我是最晚进组也是剧组里收飞页最多的,编剧偏爱我,不是,编剧偏爱周北嗣。”

“为什么?有一场我嘴都亲肿了,最后成片还没名字出现的次数多,编剧不爱我,她只是太爱周北嗣了。”

“是,你觉得的对。影片彩蛋是编剧那天探班拍的,改编触雷,全怪编剧也是编剧安慰我时随口说的,这句话他们在剧组说就是在嘲讽我。”

“别难过,周北嗣这句是嘲讽我的。那天编剧来探班,小丫的那场雨夜长镜头,我情绪没到位所以了好多次,编剧安慰我时喊错了,之后我一大家就会对我说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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