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师兄、诸位师伯。”看向来人,白予安上前一步,下意识的就将北冥勰往自己身后推了推:“染疫之人,先是高热不退,灵台混沌,此后便如梦游一般,无论何时何地皆是四处游荡,再无停下之时。不知予安所言,是否符合秦川此次疫症?”
“分毫不差。”有人插话道。
“听闻已有解药,不知是真是假?”又一人道。
“正是。”白予安解下腰间乾坤袋,从中掏出一个小药包来,道:“凑巧,曾经救下一人,盏茶时间就能解此症状。此间解药,只需清水勾兑,一包可兑十人的量,一碗即可。所有参与帮忙的弟子,只要事先服下一碗,便可无忧。”
“染此疫症之人,只有七日之期可活,敢问自从染疫至今,又有几日光景了?”看了一眼已经开始偏斜的日头,北冥勰插话道。
“今日便是第七日了。”有人回道。
“他们怕是连人都没见过,又是怎么制出解药来的?”一人疑惑道。
“没听说吗?他曾救过一个相同症状之人,不过盏茶时间就已解了此症。”
“也就你们信他,我等日夜不停的查看了好几日了都没结果,他说有就有吗?骗鬼呢吧!不过区区一个医修,也就骗骗你们。”
“就是,此次疫症不同以往,根本就不是他一个区区医修所能插手的事情,我看啊,就是仗着玄天宗的势,想要博个好名头吧!”
“啪!”
“哎哟!”
“哎哟!”
黑色鞭影呼啸而过,众人只觉眼前一寒,就有两人直直跌飞了出去,正是最后开口的那两人。
众人侧目,看着北冥勰手中的长鞭,皆是一副不可置信状。
夭寿啊!刚刚被打飞的两个也是金丹修士吧?!
“你要干什么?当着北冥宗主的面,你竟敢出此重手?!”说话的是一个身着紫袍的中年男人,看着躺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的同族小辈,本来还算儒雅的脸上此时一片狰狞。
北冥勰将白予安往自己身后拉了拉,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同样身着紫袍被自己给抽飞的两人,浅浅一笑,道:“怎么?知道心疼自家人了?”
他家大腿这样的人,连他都舍不得说句重话,这些嘴贱的就是欠揍!
“你!”那人一怔,却是一甩袖子,一副不跟小辈计较的模样,转向北冥衍,愤愤道:“听闻这位乃是北冥宗主家的小子,难道北冥宗主就不管管吗?”
北冥勰也下意识的去看北冥衍,要是阿爹敢帮着这混蛋来教训他,他回去就跟自家娘亲告状。
玄天宗众人望天、望地、望衣摆,北冥淮还给了自家弟弟一个安心的眼神。
北冥勰瞬间就——
“真是好笑,我打了人,还站在这里,你找我阿爹做什么?不服的话,你也可以出手。再说了,难道他们不该打吗?好好儿的一个人,偏偏长了一张连话都不会说的嘴巴。”北冥勰道。
北冥衍看着自家儿子手上的长鞭,一阵纳罕,什么时候这小子竟然有了这样一件法器,他怎么不知道?
“我家小辈自有我家长辈管教,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旁门小辈出手管教了?”见北冥衍一动不动,竟是连开口的打算都没有,紫袍男人双眼喷火,却是再次将目光移到了北冥勰的身上。
“可是我瞧着,你根本就没有管教的打算不是吗?”北冥勰冷笑一声,指向演武场的方向,淡淡道:“怎么?我和师兄日夜不停,赶了三日的时间才赶到这里,给大家带来了解药还是我们的错了?请问里面有你们家族或宗门的人吗?”
“······”男人怔住,看向演武场的大门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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