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陈安歌有些纳闷,这后唐国她是知道的。武则天建立周朝后,一些李姓宗室子弟不甘李唐被颠覆,曾联合起来组织了一次大规模的叛乱,但很快就被镇压了。其中一小部分余孽退入川蜀之地,自毁栈道,号称自己才是正统,仍以唐朝自居。川蜀之地本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这么多年下来,周朝都灭亡了,这偏安一隅的唐朝却还顽强地生存了下来。
赤朝的几任皇帝曾试图攻打他们,不过几次都功败垂成。虽然没能啃下这块硬骨头,不过在广大赤朝臣民们的心中嘴里,这“唐朝”充其量就是个小破县,叫它国都已经是十分抬举了。在赤朝的史官笔下,也一直是以后唐国的名字出现。
“是啊,娘子刚刚不是还从韦将军府上回来吗?怎么会不知道呢?”夏木接过话茬。
“娘子什么时候关心国过家大事,只怕就算匈奴都攻到长安城下了,娘子也还在平康坊欣赏歌舞呢。”秋雯笑道。
“又讨打是不是。”陈安歌鼓起双颊瞪了秋雯一眼:“都敢嘲笑起我来了,小心我罚你去清理半个月茅房。”
秋雯吐了吐舌头,她知道陈安歌绝不会这么做。
“一个月前,韦将军率领四万大军奇袭后唐,大破唐军。唐王遣使投降,称愿意臣服于我朝,以后唐皇子李贤为质。韦将军先一步入京述职,明日那后唐皇子就要入京了。”春蝉将桌上的空盘撤下,动作轻柔却利落。
“原来是这样,那有什么好看的。”陈安歌有些失望,这热闹还不如看人家娶亲呢。
“娘子有所不知。”秋雯一脸神秘兮兮地凑到陈安歌耳边:“听说那李贤,十分俊俏不说,在他十八岁那年,后唐元宵灯会上,一连破解了百道灯谜,俘获了后唐万千少女的芳心呢。”
“俊俏,那还能有平康坊的头牌俊俏吗?”陈安歌摆摆手,一副本公主什么世面没见过的淡定表情。
“再说了,猜个灯谜谁还不会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夏木捂嘴笑起来:“娘子可别说大话了,前年元宵的时候,娘子抓着那个灯谜瞅了半天也没琢磨出个子丑寅卯。最后还是大公主殿下给您解的围。”
这小子,又揭我短。不过陈安歌也很无奈,她来这儿虽然也跟着公主皇子们一起念了几年书,可奈何这古文实在难看难懂得很,初高中学过的文言文知识又早忘得差不多了。
每次眼睛在书上,可这字偏不往脑子里钻。基本上没读两句她就溜出去玩了,这么多年下来,也就只能做到基本的读写。那次抽到的灯谜写的文绉绉的,自己压根没看懂。
不过自己来这儿见过这么多达官贵人,美貌男子,这后唐皇子确实不稀奇,还不如眼前这盘生鱼片有吸引力。
……
次日上午,坐在长安城一家酒楼的二楼窗边,望着远处那个骑着马,黑帽白袍,英姿挺拔的身影,陈安歌觉得自己的脸莫名有些疼。
这人……也太帅了点吧,这连脸庞的完美弧度,这长长的睫毛,这迷死人不偿命的桃花眼,这挺拔的鼻梁,这性感的红唇,这强壮的胸肌……咳咳,重点不是这个。这长相简直秒杀21世纪一众小鲜肉,真跟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精致。
除了表情冷冷的,不过高冷禁欲系美男的设定也很吃香的。陈安歌脑子里已经开始浮想翩翩。
“安歌,安歌。”一只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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