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犹豫多久,她点头应允了许县令的请求。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事情既然临头了,畏缩也无用了。

她转身嘱咐下人将竺君送回房中休息后,便随着许县令和一干衙役步入了仍在冒着些烟尘的府宅之中。

“这家主人是谁?一并带过来。”许县令冲衙役厉声道。

没多时,一个满头大汗,神色惊慌的女子便被带了过来。

一见到许县令,她便凑上前来,压低声音道:“许县令,这是误会,那些东西是……”

“我不管那些军器是谁的,是怎么来的,我只知道现在它们出现在这里,我们谁都脱不了身。“

许县令怒吼道:“押着她,先去检查那批东西。“

两个衙役应声而出,抓住了女子的胳膊,给她套上了镣铐。

女子张了张嘴,眼神中闪过一抹无奈,被衙役们押着跟在了二人陈安歌和许县令身后。

一行人绕过熏得焦黑的墙壁屋檐,来到了这座府宅的偏房。

守候在门口的几名衙役见到她们的到来,行礼之后推开了屋门。

此间房无窗,光线黯淡,但借着从门外透进来的光却可以看到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几十具反射着银光的盔甲和更多的刀剑。

一名衙役从中取出一把长剑,捧到许县令身前。

许县令深呼出一口气,拔出长剑,冰冷的剑身上赫然刻着军器监的徽记。

她心底一颤,面如土色。

“许县令,先把这些东西搬到衙门中好生看管,明日再送去长安吧。”

见她方寸大乱的样子,陈安歌出声提醒道。

“是是,殿下说得对,来人啊,把这些军器都搬到衙门里去。”许县令缓过神来,吩咐周身的衙役们。

紧接着,她转向那个女子:“你是何人,这些东西从何而来的?”

女子此时却没有了刚刚那般慌张,面色极为冷静,她看了陈安歌一眼:“不知这是哪位殿下?”

许县令见她直接无视了自己的问题,不由勃然大怒,正欲发作,那女子却接着道:“据我所知,邻家那位老夫人是安歌公主的祖母,那么想必殿下就是……。”

“不错,你是何人?”陈安歌颔首,望着她略显苍白却十分镇定的脸庞,心底暗暗思索此人的来历。

“我姓裴,名婷秀。”女子没有理会一旁脸色已然铁青的县令:“斗胆请殿下单独与我说几句话。”

陈安歌闻言,心中疑惑更甚,此人如此轻易判断出自己的身份,还要单独与自己说话,定然是朝中哪位极有身份的人的属下,可是,眼下这种情况,她要与自己说什么?

暗藏军器可是重罪,更何况这还是在长安城附近,都足以以谋反论罪了,这种事情,自己怎么也不可能插上手。

裴婷秀看出了她的犹豫,语气中多了几分恳切:“殿下放心,裴某绝无恶意。”

许县令怒斥道:“刁民,休想拿谎话哄骗殿下。”

她朝着陈安歌躬身行礼:“殿下,此人定然是不安好心,就让许某先将其带回衙门,好生审问一番,殿下早些回去歇着吧。”

如此也好,陈安歌点点头,此人身份未名,不知用意,私下叙话,恐怕会惹上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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