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歌睁开双眼,熟悉而又灿烂的日光挥洒在她的床榻之前,仿佛在提醒她,又睡到了日上三竿。
连着两天晚上被人打扰,她的睡眠质量简直是一塌糊涂。
揉了揉仍然惺忪的眼睛,她从床上爬了起来,洗漱更衣后,便径直来到了前厅。
打了个哈欠,她有些讶异的发现屋内空无一人,连家仆们都不知道去了哪儿。
正在疑惑间,却见一众下人们簇拥着竺老夫人从外边走了进来。
“安歌,你醒了,昨晚可睡好了?”竺老夫人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温和地看着她。
“嗯……”陈安歌点点头,好奇地问道:“祖母,你们刚刚去哪儿了?”
听到她的话,竺老夫人叹了口气,眉宇间现出一丝忧虑:”昨天在郊外发现了具尸体,许县令让大家都去认认尸,我便去看了一眼。“
陈安歌正拿起茶壶,为竺老夫人倒水,听到这话,愣了愣,想起了昨日在县衙前见到几个衙役抬进去的尸首:“去看那么瘆人的东西干什么,随便让个家里人去看一眼不就行了。“
竺老夫人摇摇头:“我在这高陵住得久,以前做生意时也常往这跑,识得的人多,也就是顺便帮个忙罢了。”
“哦?您这意思,是认出那个人了?”陈安歌在她身边坐下。
竺老夫人有些沉重地点点头:“那个孩子我见过的,他父母以前还同我做过生意。只是听说近来遇到些变故,欠下了一大笔钱。如今这独子又死了,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听到这话,陈安歌心里也升起些悲凉之意,但随即,她又想到一件事,昨天邻宅大火,又如此凑巧在郊外死了个人吗?这二者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为了确认心中的疑惑,她望着祖母,问道:“那人是怎么死的?”
竺老夫人脸色微变:“我就看了几眼他的脸,没有看到伤口,但是许县令说,他是被人从身后用一种尖锐的武器刺死的。”
凶杀,果然,听到竺老夫人的话,陈安歌心中的疑惑确认了七八分。
看来死去的那个人与放火的人脱不了干系。
她蹙眉沉思起来,隔壁那座宅子是陈安珑为了倒卖军器置办下来的,而放火的人则明显是想将这件事情暴露于众人目光之下。
胆敢针对皇太女,又能够从中获益的人,要么就是陈安珑平日结下的仇家,要么就是几位同样有继承权的公主。
大公主陈安璇性子温柔大方,不似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陈安珏的性格行事作风自己也很清楚,那么就只剩下陈安珲了。
可是她为什么偏偏要挑在自己来高陵的时候放这把火呢?为了把自己牵扯进来,不应该啊,自己只是个局外人而已啊。
难道只是个巧合吗?
“对了,许县令明日便要入京述职了,说她这一去再回来可能就要变成一介白身了,托我向你问个好。”正在陈安歌疑惑不解的时候,竺老夫人说道。
对了,许县令。陈安歌眼睛一亮,若自己不在此地,裴婷秀再告知她那是皇太女藏的东西。只怕依那位许县令的性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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