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初见她时,她尚在襁褓之中,再见她时,是在桃坞,却也是匆匆一别,真正与她相处,是在人间。
那时,王兄承了太子袭位,军政大权皆交到了王兄手里,他手上没有一兵一卒,一身清闲,在天界待着无趣,遂跑到这玉虚山来,建了间茅屋,搬了把竹凳,削了根竹竿,终日里在河边钓鱼。父君派人来寻过他几回,皆被他拒在了山门外,倒不是他有多么傲气,只是明哲保身是他自小便学会的本事。从小,他习惯让着这位王兄,纵然是有本事,也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因为他清楚,他与王兄生来,便注定命运不同,一个是天选之子,一个,不过是父君稳定地位的棋子罢了。他看得明白,也就活得洒脱。
平静的水面浮动起波纹,有鱼上钩了。他轻轻一抬鱼竿,一条肥鲫鱼从水中跳出,正好被他抓在手中,他取下鱼勾将鱼放进鱼篓,忽听山林中传来呼喊“救命”的声音。
只见得一蓝衣女子从密林中蹿了出来,头发蓬乱,一身狼狈,身后追了一只野兽,形状像赤豹,长着五条尾巴和一只角,发出的声音如同敲击石头的响声,是一只“狰”。
女子跑到他身后,紧紧抓住他的衣袖:“救我!”
泽尧不慌不乱的放下鱼竿,站在原地目视前面那只狰,:“孽畜,休要伤人!”
那只狰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原本凶猛的模样忽然变得乖顺起来,“嗷呜”叫唤一声,庞大的身躯渐渐缩小,最终只有猫儿那般大小,泽尧走过去弯腰将它抱起,对那女子道:“别怕,它不会吃人。”
女子诧异的看着他怀里那只乖顺的狰,实难跟刚才追了她两座山头的野兽联系在一起:“这是,你养的?”
泽尧将狰放到地面,拿来鱼篓里刚钓的鱼放在它面前,它将头伸进鱼篓,啊呜大快朵颐:“这是玉虚山的守护神兽,并非我养,只不过见了我,不敢造次罢了。你必是捣了它的巢穴,才会追着你罢。”泽尧修长的指抚着狰的毛发说。
女子俏脸一红,略微有些尴尬:“我也是为了做善事而已。”
:“善事?”这回换作泽尧诧异。他抬头看了看这女子,怎么觉着眼熟。而那女子看着他,也觉得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她暗自思衬,忽然欣喜大叫:“你是泽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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