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得到他的人?那可得问问我同不同意。”

就在李智以为自己即将贞洁不保时,一道轻轻悠悠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落入李智的耳中,简直宛若天籁。

他几乎喜极而泣。

顾言酌抱着李智迅速转过身,看到站在卫生间前的身影,他周身的气势变得冷冽低沉起来,墨黑色的眸底蕴着一股令人惊骇的怒意。

沈薇微眯着眸子,弯出两道浅月般的弧度。

小样,看不吓死你!

她双手环胸,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整个人看似慵懒至极,而那双散发着危险光芒的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顾言酌。

“是你?你为什么会在我们的房间?”顾言酌眸光一沉,声若冰凌。

“我?”沈薇挑眉,“我当然是来救人的,哦不对,是来为某人保住贞操的。”

李智已经不理智,不然听到她这话,他一定会感激涕零的,然而,药效发作的他,现在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呼吸又加重了几分,而且还主动去扒拉顾言酌的衣服。

沈薇:“……”

“滚出去!”顾言酌收紧手上的力道,面容阴沉的像是在酝酿巨大的风暴。

“等等,我很快就走。”沈薇慢悠悠地说完,慢悠悠地从包里拿出两张符纸,在顾言酌冷到骨子里的眼神当中,慢悠悠地把符纸贴在他的身上。

顾言酌:“……”

沈薇对着他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紧接着,她又在李智的额头上贴了一张符纸。

顾言酌:“……”

“喂,还没被抱够?赶紧起来去医院。”沈薇抬手拍了拍李智的脸。

贴在李智额头上的符只能保证他一段时间的清醒,时效过了之后,该发作的还是要发作。

刚刚还迷迷糊糊的李智陡地睁开眼,然后像被蜜蜂蛰了屁股似的从顾言酌的身上滚了下来,啪叽一声,滚落在地上。

顾言酌这才惊觉自己身体的异样。

除了眼睛之外,他的身体似乎已经不受他的支配,不,他可以确定,是真的不受他自己的控制。

难道是这符纸的作用?

他惊疑的目光重新落到沈薇的脸上。

“草,这是什么东西?”李智抬手扯下额头上的符纸,还没来得及看一眼,两眼一黑,身上再次热得仿佛要燃烧起来。

李智的情况证实了顾言酌心底的想法。

当沈薇将符纸再次贴上李智的额头时,他茫然地睁开双眼。

“还不走?再不走时效可就过了,到时贞操不保千万别怪我。”沈薇凉凉地瞥了眼李智,提步往门外走去。

李智睁大眼睛,一个鲤鱼打挺,都没顾得上顾言酌,急匆匆地紧追沈薇而去,留下顾言酌一人眸光复杂地呆站在原地。

“喂,什么情况!这丫的什么情况?”李智追出房间,一把拽住沈薇的手臂,指了指额头上的符纸道。

虽然他刚刚昏得比较快,可是还残存着一丝理智,当然知道自己之所以能保持清醒很有可能是这符纸的作用。

沈薇睨了他一眼,不紧不慢道:“还能是什么情况?驱邪除恶,记着你要还我五千块钱。”

“我什么时候欠了你钱?”李智傻眼。

“这可是为你特制的净灵符,还画废了我两张符纸才成功,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老板的份上,五千你就别想了。”

李智嘴角抽了抽:“你确定自己不是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净灵符?

还是她自己画的?

年纪轻轻的不务正业,当什么神棍?

沈薇的目光凉飕飕地扫射向他。

李智背脊一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撇了撇嘴,跟在她的身后往电梯的方向走去,还顶着一张遮了他近半张脸的符纸。

得,不管怎么样,总之今天要谢谢她,不然的话……噫,画面太美,他不敢想!

脑海中闪过顾言酌刚刚亲吻他额头的画面,李智心里一阵恶寒,要不是额头上贴了符纸,他非得将之搓下一层皮不可。

电梯门缓缓打开,沈薇刚要抬腿迈进去,看到电梯内的霍颜泽,她脚下一顿,最终还是踏了进去。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怎么老遇上到这个男人?

沈薇在心底暗自懊恼。

想当初,为了让霍家替她主持公道,她不惜找上霍颜泽,想出卖自己的身体获得他的帮助,只不过她低估了他。

虽说她想睡了他的计划没有成功,但再次遇上他,她多多少少还是会感到一些心虚。

好在离开霍家之后,她有了自己的奇遇,所有的仇,她都可以依靠自己的能力去报。

微低着头,沈薇没好意思抬头和霍颜泽打招呼,权当自己没看见他。

不同于沈薇心里的忐忑,飞在她头顶的珠珠却激动到不行,比之前还要激动。

是他,一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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