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公子所来为何?可有名帖?”一名老者站在鲁国公府门口,见到孙宇前来,上前行礼问到。
“全叔,是我啊,小宇啊,你不认得我了吗?”孙宇看见老者,顿时激动的抓起老者的双手说道。
“啊,真的是小公爷啊?你可算回来了。”当年孙宇离家不过十三岁的孩童,现在已然是个大人了,这些年样貌变化极大。老者仔细端详了一下,确认正是离家多年的小公爷,顿时泪如雨下。
“小的见过小公爷,全叔,小公爷回来,你该高兴才是。”旁边一个高大汉子上来朝着莫云抱拳行礼。
“你是东临庄的张大虬?”孙宇朝着汉子问到,此人孙宇以前也见过,是东临庄的护卫队长。东临庄是鲁国公府最大的产业,良田数千亩,逢年过节的,张大虬偶尔也会来府上拜会。
“正是小的,小公爷好记性。”能被小公爷记住,张大虬自是高兴得很,激动地搓着手。
“你们怎地在此?可是府中有贵客要来?”这两人在府中地位颇高,尤其全叔,祖祖辈辈都在孙家讨生活,他年幼时更是鲁国公孙晟的伴读书童。对这个书童孙晟一直视若兄弟,他俩同时在门口迎接,怕是有重要的人物要迎接才是。
“哎,一言难尽啊”全叔情绪稳定了下来,却有些欲言又止。
“全叔,小公爷回来了,你怕个甚?直说就是。”张大虬急了,他倒是想说,可他一届武夫,武刀弄枪的还行,这说理的活,还是让读过书的来才行。
随着全叔的细细说来,孙宇总算弄清楚了府中的现状。孙宇本就年幼丧母,家中一直是祖母说了算,父亲过世后,祖母一病不起。那时孙宇又得了离魂之症,家中无人料理,父亲的两个小妾,没有子嗣,也被祖母给些银钱,打发走了。祖母在临终前,吩咐下来,家中诸事交由全叔打理,照顾生病的孙宇。不久乾元子登门,他的手段确实有治愈离魂症的希望,但是必须带走孙宇,全叔为了孙宇着想,只能任其被带走。之后的两年倒也风平浪静,全叔尽心料理庄中事物,等孙宇归来。
可第三年出了变故,孙家其实有两支,一支是江宁孙家,另外一支在密州。听闻江宁孙家的变故,来人索要江宁孙家的产业,全叔抵死不从。最后闹到了江宁府衙,官府也是头大,按说这两支早已分家,可江州孙家坚称鲁国公府无后,愿意过继一子给江宁孙家,延续香火。全叔却坚称孙宇仍然在世,乃是鲁国公府的主人,岂能将家业拱手相让。因为涉及到鲁国公府,江宁府也不敢做主,只能逐级上报。最后官府的裁定是,密州孙家,可出一人,暂居鲁国公府,整治家业。若是孙宇回返,则鲁国公府由孙宇掌管,若是不回,则由此人继承鲁国公香火,五年为期。
密州孙家来人叫孙琪,比孙宇年长三岁,虽不大,却颇有手腕。因为离魂之症无解,大多数人都不认为孙宇能够安然无恙的回来,因此,不到两年光景,在鲁国公府就收复了大批人手,死硬分子中的全叔跟张大虬,就被发派来看大门,也算是给手下人立威。
“那孙琪可在府中?”孙宇自是怒不可遏,鸠占鹊巢,还如此对待府中老人,简直欺人太甚。
“不在,他此时一般在闻香阁,最近跟闻香阁的暗香姑娘打得火热,不到宵禁,都不回来。”张大虬赶忙回道,这事他可清楚的很。
“闻香阁?暗香姑娘?莫不是青楼?”孙宇自是没去过青楼,不过听这话也能猜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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