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顶不住了,门要撞开了。”在城门口死命抵住城门的士兵喊道,城门已然开裂了。

“顶不住也要顶,速速去禀报帮主。”守将慌神了,这要是城门破了,还拿什么抵抗官兵。

“咚”的一声,撞车将城门撞出一个巨大的窟窿,门后的士兵瞬间被撞的筋骨尽断。

“再来!”两架撞车飞快后退,然后又狠狠撞了上去,巨大的动能将城门撞的木屑纷飞,后面支撑的木料散落一地。

“近卫营,随我冲!”霸虎看见门被撞开大半,如此良机,岂能错过,拎着大锤一马当先朝城门冲去。

“啊”城门口顿时杀声震天,城门被破,导致闽西帮众人无心恋战,陆陆续续有人朝着城内逃跑。至于被拉来搬运物资的青壮,城门被攻破的那一瞬间,就溜了个精光。

“高会昌、韩载武,你二人各带一都骑兵,务必不要让他们逃出城去。”城门已然被近卫营清理出来,长枪营也跟着进城,朝着城头挺进。孙宇预料,匪首见势不妙,肯定要跑,若是让他带着值钱的细软都跑了,自己到哪补亏空去?

日头偏西,城东的战役才完全结束,各营士兵都躺在地上大口喘气。闽西帮精锐都调来城东,双方激烈争夺,整个闽西帮精锐此一役全部消灭。

“城内严加搜索,除恶务尽!切记不得滥杀,不得劫掠!”各营都稍微缓了口气,伤亡士兵以及俘虏都交由辎重营料理,各营务必将闽西帮逃离之人都给搜出来。

“咚咚咚”

“开门!”各营开始在城内挨家挨户搜查。

“爹,我怕!”院子中的少女吓的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每一次城破都是一场劫难。上次闽西帮进城,大掠三天,冤死无数。

“乖女儿,快来。”张老汉将灶台上的铁锅抬起,叫她赶紧钻进去,上次闽西帮进城,张老汉的女儿就是在灶台里面躲过一劫。隔壁老刘家的女儿,才十三岁啊,就被闽西帮拉走了,再也没回来,造孽啊!

“快开门,再不开咱们要砸门了。”士兵听到里面有动静,顿时警醒许多,招呼同伴抽出武器,准备破门。

“来了、来了,军爷,老汉年岁大了些,腿脚不甚便利。”张老汉把女儿藏好,装作一瘸一拐,打开门。

“搜查闽西帮余孽,我等是官兵,若是没有藏匿匪人,无须害怕。若是藏匿了,告知我等,也可免罪。”士兵看着张老汉抖得不停的双腿,想起自己年迈的父亲也是如此,当下语气放缓了些。

“没有,绝对没有,大人,老汉哪有这个胆子啊,家里就我一个人。”老汉虽然心下稍微安定了些,仍然不敢放松警惕,谁知道是不是想哄骗自己。

“咱们搜!”士兵一挥手,三人进入屋内。

进入厨房,士兵用手指轻捻一下锅沿的黑灰,这锅子明显刚动过。

“打开!”三人用长枪指着灶台,叫张老汉打开灶台。

张老汉犹犹豫豫朝前走着,士兵更加确定有问题,都打起十二分精神,若是闽西帮匪人,定然要拿获的。

“军爷饶命啊,锅子下面是老汉的女儿,还望各位军爷高抬贵手啊。老汉就这么一个女儿相依为命,若是他不在了,老汉也没法活了啊。”张老汉老年得女,老伴又走的早,就自己一个人拉扯闺女,视若明珠,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你们放过我爹吧,大不了我跟你们走。”藏在锅底的女儿,听见外面动静知道藏不下了,推开锅子钻了出来,与她爹并排而跪,不停磕头。

“你这老汉,不是闽西帮匪徒,你怕个甚?好好的女娃,弄得灰头土脸的,咱们是官兵,知道不?谁敢乱来,执法队的刀子可没生锈。”领头的士兵,一看是个小女娃,顿时放下心来收起长枪。

“真的?谢谢军爷,谢谢军爷!”老汉带着女儿一个劲磕头,总算不用生离死别了。

“发现匪徒,立马上报,知道吗?咱们撤!”士兵一摆手,三人就从老汉家中撤了出去,留下俩父女抱头痛哭。

“爹,不哭了,官兵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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