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你身体并无大恙,只是有些晕船之症,又偶感风寒,老夫开好了方子,你每日按时吃上三帖,再好好休养几天,身体定会有所好转的,只是老夫还是要多奉劝公子几句,公子的脉象似有病入膏肓之相,我医术浅薄,竟找不出病因,无法为公子开药解忧,还望公子早寻神医医治,否则······”恐有大患。
司衍摆摆手,制止了何大夫接下来的话语,示意他不必再多说,“多谢大夫好意了,子文,你把出诊的钱和药钱付给大夫,送大夫出去吧。”
何大夫一看便明白了,抚着花白胡子摇了摇头,接过子文手中的银子,没有再多言,转身提着药箱走了,看来病人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命,就是旁人说上再多也不管用,可惜了,拥有这般风仪气度的公子,竟没有几年寿命好活了,委实是可惜。
等子文送何大夫出去,这房间里暂时只剩下背景板祁琛安和侍卫邓一两个外人了,司衍这才注意到两人,司衍忍着喉间的痒意和痛意,轻轻咳了几声,面色好像又苍白了几分,“今日这事,多谢公子请人为我医治了。”
祁琛安心里像被猫抓了一样,痒痒的很,他十分好奇何大夫没有说出口的话,这位何太医在京城也算是医术高明,比起宫里太医来说也是不逞多让,要不然他也不会每次出远门都带着他。只是当事人不愿多说,对此讳莫若深,以他的修养也不好多问,只能将疑问压在心底。
他好像身体很差。
祁琛安此时脑海礼已经开始思考回京之后怎样将世间有名的神医都请到京城来了。
“不碍事不碍事,此事本就是我的过错,若不是我的船夫撞了公子的船,公子今日也不会受寒生病。能为公子做些什么,也能让我的心里少几分愧疚。”祁琛安唇角翘起,露出一个笑容,顿了顿又说:“还没有来得及问过公子姓名,我姓安,家里排行老五,以后公子不用见外一口一个公子唤我,直接叫我安小五就行。斗胆问一句,公子此去京城可是为了三月之后举行的科举”
司衍微微低头,表情依旧是清清冷冷的,带着淡淡的疏离之意“我姓慕,单名一个蘅字,你唤我慕三便可。此去京城,并非是为科举,只是寻亲罢?”
祁琛安唇角的弧度又扩大了几分,道“飞云冉冉蘅皋暮,“‘蘅’是个好字,不知慕公子要寻亲的是京城哪户人家,我虽然不是什么权贵出身,但是在京城也有些人脉关系,慕公子说出来我或许知道一些情况,也许能帮到慕公子几分。”
“不劳烦安公子了,只是去寻我丢失了十几年的女儿,此事已经有些眉目了。”
“女···女儿?”他是不是听错了,祁琛安直接呆楞住,看着司衍看上去清俊绝世,和自己相差无几的年轻面孔。
慕公子和自己看上去差不多大,怎么就有了一个十几岁的女儿呢,他感觉自己的心神受到了重创。是不是他听茬了。
等祁琛安迷迷糊糊地从司衍房间里出来,他还是没能从司衍已经有个十几岁的女儿,年纪可能也已经三十有余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他拍拍邓一的肩膀,“邓一,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慕公子怎么可能会有一个那么大的女儿呢?”
邓一拱手行礼,一板一眼地回答,“回殿下,邓一不知,不过慕公子看上去确实不像年近三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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