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溪既没有惊恐惧怕,也没有无助哭泣,相反,她微微笑着,神色愈柔,双眸愈冷,如无尽冰雪上的鲜花着锦,有一种让人胆寒的诡谲美丽。

她自然不会有半点伤心,对于这个父亲,她上一辈子都不曾抱有任何幻想,无论他怎么无情,怎么狠心,这一辈子就更是无关痛痒了。

容怀谷这个名字,在她眼里不过是个冠冕堂皇的名字罢了。

“父亲说的没错,假如我真的做出那种丑事,便不配留在容家,沉塘也好,浸猪笼也罢,我都毫无怨言。”她平缓的声音忽而冷厉,那样澄澈的双眼里似有无数刀光剑影挥动,“可若是谁辱我名节,那我便让他生不如死!”

夏锦心跳莫名一颤,脚底似乎有股钻心的寒意上涌。

仿佛那些刀光剑影正疯狂的向她砍来!

“溪娘,我终于见到你了,你不知道你离开桃花庵的这半月我有多想你!”一个瘦长脸的麻衣和尚率先跑来。

半道又被一个个头矮胖的和尚截住,“你谁啊你?容大小姐是我的相好,我们早就不知道在桃花庵的外山上私会多少次了!”

又有一个看起来更猥琐的中年和尚在小厮的带领下姗姗来迟,“我看你们两个才是胡说八道,大小姐应该是我的女人才对,我已经从光明寺还俗了,今天就是来当上门女婿迎娶娇妻的!”

三人争来抢去,吵嚷个不休,又为了证明自己货真价实,不时从嘴里冒出几句和容溪欢爱时的香艳,顿时场面更为火热。

而处于漩涡中心的少女却始终面色沉静,像置身事外似的看着这些跳梁小丑拙劣的表演。

她几乎是笑着,像一条徐徐图近的艳蛇,“既然你们都说与容大小姐有情意,现在容大小姐要被浸猪笼了,你们可有一个愿意殉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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