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怎生如此热闹?”
汴京城的街巷上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你竟然不知晓,世子今日来汴京城!”
“世子?你说的可是杨世子?”
杨濂幼时曾住在汴京,约摸十二岁便随其父离开汴京。犹记得那年,少年鲜衣怒马,杨世子手提一把拴着红缨的长.枪,坐在高头大马上,顿时便惹来许多姑娘的目光。
虽然八年过去,久居汴京城的人们仍能记得世子当日离开汴京城的情景。那简直是历历在目,记忆犹新!杨世子英勇盖世,时不时与几个交好的世家子弟一起骑马出行,偶遇恶霸强抢民女或是恶人行凶,世子总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当时的世子,可谓是整个汴京城中最为风光的少年。他的爹爹宁王与官家一起长大,又有着有过命的交情,建功无数。世子自然也受万人尊敬,快意潇洒。
“世子!世子!”
“你瞧!世子来了!”
“……”
众人见一辆马车缓缓驶来,争破脑袋踮起脚尖,想一睹世子的风采。
“世子怎么坐马车?怎么不骑马呢?”
众人希冀世子能撩开马车的帘子,但一路上,马车内丝毫没有动静。
几年的世子重回汴京城,定会骑着快马奔来;再不济,他坐在马车也会撩开帘子看看久别的汴京城。
“车里坐的是杨世子吗?”
“八年了,我好想看看世子如今的模样。”
“……”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际,一人说道,“车上坐着的必定是世子,世子回京,官家特地在临水殿赐宴。”
想来也是,若这人不是世子,官家能如此看重?还特意亲自赐宴?
马车行驶地极快,不一会儿就到了临水殿。
遥遥可见临水殿前搭出个水棚,其中祥云映紫阁,笙簧共奏,传出宫乐之音,犹如天籁。
在临水殿的水中,有一条大船,船的上面扎结有四条五色彩带,以示喜庆。
而在那条大船的两边各有一条小船,小船上扎起小彩楼,正对水中央。从中央的位置看过去,便可正视彩楼上的戏棚。
“犹记八年前,怀安最是喜欢看水傀儡戏。”官家高坐于台上,看到眼前景象感叹道。
杨濂字怀安,又名杨怀安。官家也算是看着杨濂长大的,不习惯唤杨濂为杨世子,而是直呼其字。
“官家,世子将到了。”官家身边的公公轻声说道,公公抬眼看见远处的马车,笑道,“这不?世子已然到了。”
官家远远看到停下的马车,“怀安他……终是来了。”
小厮将车上的帘子打开,意欲搀扶杨濂下车。
一只苍白无力的手伸出帘子,紧接着一动也不动。
马车边上的小厮急了,接过那手,却不想杨濂这个人一头栽了下来。
官家的眉头紧蹙,见杨濂浑身瘫软无力,面色发白,不禁震怒道,“尔等是怎么办事的?”
“官家。”杨濂艰难地翕动嘴唇,正要行礼。
官家大踏步走到杨濂身边,扶起杨濂,“怀安不必客气。”
走近了来,官家才发现杨濂的眼睛肿胀地厉害,眼睛里还布满骇人的血丝,“怀安,你的眼睛为何……”
“并无大碍,又出不了人命。”
……
官家身边的公公脸色一变,在一旁悄悄地瞅了一眼官家。不成想,官家脸上并无怒色,只叹息道,“见怀安身体如此,朕甚是忧心,你还是早些休息吧。”
“那便谢过官家。”
小厮又扶了杨濂离开,官家神情逐渐黯淡下来。
那公公见状,便说道,“杨世子也真是的……”
“终究是朕对不住他,他如此回话,也是情有可原。”官家阖上双眼,手一挥,“台上的东西,都撤了吧。”说罢,官家乘辇离去。
公公自然不好再说,旋即让人撤掉台上戏棚,又命人撤下吃食。
官家回朝后,朝中有几位大臣开始上奏——
“官家,黄家山寨掠夺财货,所到之处,片草不生。此番,高将军受命剿匪,却无功而返,理应受惩。若不早日剿匪,黄家山寨必成朝廷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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