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乍然响起一阵强如雷鸣般的昼闪,透过屋子的空隙映入,把吴落这张阴沉扭曲且近乎发狂的鬼脸,清清晰晰的在眼前这视线朦胧的空间中。

而在一瞬间内,彼此之间对视了。

由于心里的余惊未去,停滞的愈只感到有点懵之外,便再无他想。

一会后,等到愈缓过来。才发现吴落把脸凑得太近了,就连那像臭袜子的口气也扑鼻而来。因此,愈就推开了他,整理一下心情,问道:“两次?”。

这时,吴落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后双手合紧,双手肘搭在膝盖上用来支撑身体。接着,他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表情,说:“对的,昨天我与诺邦分开了后,不是遇到了那个叫苏子白的人吗?。正当我跟诺邦聊完准备回去的时候”。

发现,诺邦刚从右边走了不到十分钟,便从左边出来了。见到这一幕,吴落顿时一惊,像一个木头似的愣在原地。因为在村庄这星罗密布的结构中,诺邦是不可能仅仅在十分钟之内,就完成这右边进左边出的。

这个从左边通道出来的诺邦,神色诡异,双目凝重,额头上遍布了大汗,呼吸急促,一直盯着前方的路上。见此,吴落就快速的躲在了一角,想看看这个诺邦在干什么。

只见他东张西望的,一直看着这,看着那的,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一样。最后,这个鬼鬼祟祟的诺邦,并没有发现在一角偷窥的吴落,就往右边的通道去了。

当时吴落觉得奇了怪了,他明明刚刚才走了右边,现在从左边出来之后又往右边去。一看到这里,不由得让人怀疑,他在做什么奇怪的事。

顿然,吴落心里充满了疑问。可他又不知怎么回事,就觉得很诡异,于是他便快速的离开了现场,想着先离开这里回家再说。但刚走到一半的时候,就遇到了苏子白。

“然后的事你知道了吧?。就是在这里,他叫我去观察诺邦。我和他交流完之后,他就往西边的路走了,而我则继续往前走。在回到村子里的时候,我看到刚刚那个和我交流的人,竟然和你在一起”。说到这时,吴落低沉的语气,突然切换成惊讶的语气,“你知道这说明什么什么吗?!,这个叫苏子白的人竟然和诺邦一样!,竟然都超时空了啊。这根本就,不可能的吧?”。

话落,吴落十指抓住头部的头发,脸上因烦恼而泛起了青筋。他纠结的,就好像一个疯人院里的疯子。

吴落工作的方向在西边,而村子的方向在东边。若是白往西边走的话,同理他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出现在村子里。

听到这里时,愈已经不惊了,反倒是满满的疑惑。然后,他就问了吴落,“你见到我和白的那段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吗?”。

吴落双手握住脸,揉了一下眼睛,呼吸了一口,一脸不安的说:“不,是中午一点多。当时我回家后看了一下时间,刚好是中午一点二十分。当时,我看到你和他两个人,就在你家的院子里干活”。

“当时我们在做午饭”。

为了鉴定吴落的话是真是假,愈刚刚才故意把时间给说错。

在两根烛火携手并肩的照明下,才勉强在黑暗中夺得一点光明,可四周依旧是灰灰蒙蒙的,就好像双眼视力退化了一样。

坐在沙发这里,前方则是一扇窗户,左上角是那个体无完肤的人体模型。它那形状诡异的头部,一直在露出悚然的眼神盯着这里。而右手边的吴落,此刻他在无精打采的低着头。似乎,他已经被这起超自然的事件,给弄得精神分裂了。

这一刻的气氛很是宁静,而愈便陷入了沉思。

“当时诺邦大哥说去拉屎了,原来是来这里了啊?既然如此,为什么他要跟我说谎呢?。是不想让我知道吗?,还是说,有迫不得已的情况,所以不能跟我说吗?。可不管怎么样,他欺骗了我,都有一定的嫌疑。还是说,吴落他是骗子?。可,他没有理由骗我啊。那么,就是诺邦说谎了?”。

想到这,愈百思不解。随后,愈便看了一眼吴落,想看看他的心情,来判断自己心里的想法。只见他一脸没精打采的,看着不像是演戏的样子。

“上次,记得你说苹果真好吃,所以下一次你生日的时候,我给你带苹果”。

吴落立即抬起头来,迷茫的看着愈,回道:“喂,我上次说的是梨子好吃,不是苹果。你忘记了?,我最讨厌吃苹果的拉”。

说完,吴落叹了一口气。

果不其然,他的确是吴落。愈也不知道,刚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竟然怀疑他。为此,愈感到抱歉,就装得很自然的笑了一下,说:“对不起,对不起。是你说的话,让我觉得有点懵懵的”。

这时,吴落就激进的说:“不说这些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他一脸纠结的看着愈,在烛光下的脸,异常的苍白。

愈疑惑的摇了摇头,“暂时还不知道”。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装点水来喝”。

说完,吴落拿起放在桌上的水杯站起来,然后去到旁边盛水。

愈就留下在客厅这里,继续的想刚刚吴落所说的事。

以吴落的性格,愈非常非常的了解。

吴落是那种不愿思考,呆头呆脑的人。以他渺小的脑容量,根本不会为了欺骗一个人,就去想一个谎言。这对他来说,无疑是叫一个有深海恐惧症的人,去大海里游泳一样。

抛弃吴落说谎的情况,那么这样的话,!

“水来了”。

想着想着,注意力都进入了天堂里。顿时,被吴落的一句话给拉回到现实。愈就看了一眼吴落,发现他端着两杯水,放在了他们之间的桌前,坐下来。

“谢谢你,可我不是很渴”。

白的话,愈一直铭记。而且,在没弄清楚真相之前,一切都可能是敌人。虽然吴落,是他多年来的朋友,但也必须要小心一点。

“是吗?,那这样的话,等你口渴了再喝吧”。

说完,吴落拿起了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这时愈说:“那这样的话,就有另一个疑问了”。

吴落看了一下愈。

愈继续说:“你叫我来这里的原因,是相信我呢?,还是相信诺邦?。所以,你刚刚的那些话,是帮诺邦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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