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两人千辛万苦之下,这一块对于年幼的他们而言像巨山的大岩石,终于也被他们跨越了过去。

一上到后,两人立即携带着惊慌失措的情绪,快速的往目的地跑。可碍于岩石上的路崎岖,为了不掉下海,两人只能小心谨慎的踏着岩石,一步一步的往前冲。

这时,身后那群恶意腾腾的卫兵,也追了过来。看到这一幕,两人心中本就恐慌的心情,一瞬间爆发。于是,他们立即挈带慌慌张张的步伐,快速的在这附近,找了一个岩石洞躲起来。

庆好,这里密密匝匝的岩石,挡住了那群人的视线。因此小箩和文切躲进山洞的那一刻,与他们的视角完美切开。

刚一进来后,两人就立即像玩躲猫猫一样,躲在了山洞内的一块小岩石下,以此来藏身。他们想着等卫兵们离开后,再离开这里。可忽然,“是小箩和文切吗?”,从旁边传来了这句话。

“说这句话的人是阿杰。后来他们三人沿着那个漆黑的山洞,找到了大海的水源。于是他们就沿着靠水的路,去到了船的所在之地。接着,他们就一起坐船离开了那里。不久就开船去到了世外之境”。

故事说到这里,白的语气收缩,渐渐地放慢。风迎着他的白发,他眼神亦是心事,如此的他,以这段话为这个故事收尾。

愈就说:“说完了吗?”。

白站了起来,看了一下周围,“不,这个只是上半段而已,下半段还没有说完呢,而且你看周围朦朦胧胧的,大雾都来了。若是再呆在这里,也不知那群疯犬会在什么时候跳出来”。

而且你看,白在说到这里的时候,愈就跟着他的视线,览了一眼周围。

只见四周朦朦胧胧的,森林里弥漫着一丝白雾。这白雾,如冬天里的水蒸气一样,使得眸前的这一座舞台,极度寒冷。除此之外,天空依然是无可救药的忧郁,它奄奄一息的状态,让森林陷入诡异般的阴森感。

身体寒凉,流风来回穿梭这里,使得身上的湿衣,化成冰块。站在这里时,愈忽然感觉到自己,坠入了大冰窖里一样。

为了让身体暖和一点,愈就脱下身上的所有衣服,拿来拧干一下。可这一瞬间,风一阵吹过,愈仿佛又从冰窖里转到冰川里一样,眼前皆是蓝白的冰雪世界。

愈打了个冷战,随之立即把衣裳上的水,用力的挥了几下。这时,只听耳中传来衣服摇摆的声音,和几点水花溅起的声音之外。还有从山下不远处,也猛然响起了几阵往这里靠近的狗吠声。

这声音一来,白一瞬间眼神一变,不安的说:“出发吧,先找一个地方把身体弄好。那群狗,快要追来了”。

“嗯”。

回应了白后,愈立即穿好衣服,然后跟在他的身后,一步步往山上去。

在上山的途中,白说:“那群狗就在山下,而且周围很多白雾。若是贸然下去,肯定会被它们逮到。所以我们,现在只能往山上走了”。

白言之有理,但比起那群疯狗子,愈更怕的是那些白雾。他说过,他不喜欢那种观察不到周围空间的感觉。因为这种感觉,就让他像一只失去自由的提线木偶,只能如玩具般任人摆布。

通常一个安全感低的人,都想时时刻刻的观察周围,以及能自主操控自己的身体。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们害怕,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或者在自己动不了的时候,会突然出现什么怪物来伤害自己。

其实,愈之所以害怕这些东西。说简单点,就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胆小鬼罢了。所以那种触及不到的空间,会让他像粘板上的食物一样,只能战战兢兢的看着那把刀子,慢慢的往自己的脖子挥去。最后,直到全身被分尸而死。

与白并步时,白一如既往的继续走。而他,却一副疑神疑鬼的不安脸。周围的风很凉,世界昏暗。随着级数越高,身体越凉。

现在的心境很平复,刚才的波涛汹涌与惶惶不安。似乎都随着白的故事与声音,都一一被周围的秋风带走。原来一个人的心情,真的会因为一件事,或者某一句话而变好。愈还以为,像他这种自甘堕落的废物,永远都不知道什么叫高兴。

在往山上走的途中,踏进着松动难料的泥墙,看着前方的白的背后,倾听着周遭的喜怒哀乐,闻着四周的东南西北,呼吸着森林里还掺和着一丝丝白雾的空气。身体就好像被冰凉气息的包围一样,透过鼻子,皮肤,眼睛,手脚,耳朵,感官,都一一的,传到愈的身上。

这种体验感很真实,真实的,如像穿梭到故事里一样。

两人穿梭着阴森森的森林,而后方的狗吠声也渐渐地往这靠拢。不久后,他们终于到达了山顶上。

一扫周下,只见山下前方不远处,有一座红色瓦砖顶的洋房子,盖在山下的一个平原处。而房子的西边,有一片像镜子般平滑的湖泊,青青绿绿的覆盖于那。同时,在房子与湖泊的北边,还有一座被花花草草缠绕着的老旧大岩石,庇护着这整片湖泊与这整栋洋房。

这画面,像一副出自大师手笔的名画,妙笔丹青,一字见心。简直就三个字,美极了。可惜,在一片如办丧事的灰色天空下,这个画面仿如一副地狱之画。让人一看,心中悚然。

此时,旁边的白说:“前方有户人家,我们先在那里借宿一下,等到衣服干了之后,再离开这里”。

“好”。

话落,两人就小心翼翼的看着地上,开始在这附近寻找下山的路。半刻,等到两人寻找到路后,就一起往山下冲锋。

由于下山的路顺风顺水,所以两人花了不到十五分钟,便到达山下。

那一栋洋房,就在脚下这平原的前方不远处。

这时白说:“愈,你先站在这里,我去敲门”。

愈点了头。白看到后,就独自一人往洋房方向去。

站在这里,心情乱糟糟的。原本想着,今天先体验一下吴落工作的事,好让在调查的时候,能事半功倍。可没想到,竟然会被一群不知何故发疯的狗,给从那边的山下给追到这边的山下。

现在翻过了一个山头,来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说实在的,愈现在有点无精打采的。

此时愈抬起头,想看看这一栋洋房的结构如何。可当他抬头那一刻,就看到在这洋房二楼的窗口上,有一个人影站在那里。但仅有一瞬间,那个人影就立即消失了。似乎那人,是因为怕被愈看到的关系,而下意识的躲开。

一看到这,愈心里陡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因为刚刚那个人鬼鬼祟祟的,似乎在偷窥他们。一想到这,他总觉得这里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但是一联想到,头顶上这片死寂的天空,以及周围那些还可能埋伏在森林里的疯狗。因此愈,只能压制内心的不安,等一下陪伴白一起进入洋房内一探究竟。

左手边的湖面平静如常,白在右手边的洋房门前叫门。总之周围,静得像在浩大的宇宙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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