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倪县令伸得老长的脖子,辛亚伟一声叹息,“哎,我要说罗老爷死了,你信不?”

倪智英斜眼瞟了眼辛亚伟,这话会吓死人的,他哪里敢信,“不可能,罗家是香河城第一家族,单家丁就有上百之众,比县衙门衙役还多,区区山匪能杀得了他?”

可话音未落,远处便有家丁跑来报丧:“少爷去世啦!老爷去世啦!”

残余家丁哪还有心思争斗,纷纷退去。

倪智英表情缰住了,身子一软,瘫坐在地。

又侧头看了一眼辛亚伟,问道:“是你杀的?”

辛亚伟摇头,道:“也是,也不是!”

“那就是你了!”

“随你便吧!”

辛亚伟把腰刀丢在桌上,冷语:“我玩够了,现在该你玩了!”

说完,便转身准备下楼梯。这时,倪智英猛地站起,操上桌上的刀,便往辛亚伟后背砍来,嘴里大喊:“玩死我,先弄死你!”

辛亚伟早有准备,头也不回,提腿往后一甩,便把倪智英踢飞下楼。

楼下,倪智英以刀作杵,艰难地爬着站起,又横刀于身前,眼前是十几条刀围着,他一步一步往后退,哀求道:“各位,大家同僚一场,放了我,我家里财宝无数,都归大家了。”

“狗官,拿命来!”

陈安生嘶吼一声,提了朴刀便往倪智英头上砍去,倪横刀格挡,哪知刚才从楼下摔下来,已然有伤,手上使不出力,只听“当”的一声,倪智英刀被砍落,又闻“哎哟”一声,身首异处。

大功告成,想到今后香河城就是自己说了算了,陈安生哈哈大笑。

就这时,远处一支冷箭射出,“嚓”地一声,从后背穿胸而过。陈安生满口流血,回头看去,却见朱向天弯弓搭箭,“嗖”,又一支箭射出,直穿肚腹。

“你”

“姓陈的,不,你原来姓方。还记得八年前朱家湾的血债吗罗家的狗爪牙,土鳖脱了马甲,就不当自己是王八了。老子还记得你,当年牵牛扒屋,逼死爹娘,抢我妹子,坏事干尽,你化成灰老子也认得。”

原来,方安生是罗府的收租队长。后来倪县令身边的师爷突然失踪,罗普为了更好地监视控制倪县令,便安插亲信在他身边,换了名字,改姓方为陈,留起了山羊胡,以为这样就可以改头换面了。然而,他鼻梁上有颗豆大的肉痣,再加上声音独一无二的阴阳不定,让朱向天断定他就是多年前的仇人方安生。

“哥,我来!”

朱娜夺过弓箭,正要射出,陈安生喷了口血,倒地而亡。

其余衙役公差没了头头,全都作鸟兽散。

辛亚伟拍拍手,有些得意忘形地从亭楼上蹦蹦跳跳下来,突然,朱娜跑过去,学了龙燕的样儿,跳到他身上,死死抱着他后颈,便是一顿猛吻。

冷美人原来如此火辣!

辣眼睛、辣身材、辣性情辣得大大方方,不可方物。

龙燕拖着重重的包裹跟上前来,柔柔唤道:“辛哥,辛哥哥”

朱向天等回头一看,一位豆蔻年华的少女,青涩单纯全写在脸上,一对小梨涡,更添俏美可人。

“哎”朱向天摇摇头,“左辣右柔,辛兄弟有罪受了。”

回到山寨已是深夜。

云开雾散,天上朗朗明月。

待天明,几人聚在一起商量大事来。

朱向天:“各位兄弟,此次下山复仇,烧了罗家、斩杀县令,干得非常漂亮。只不过,兄弟们伤亡也是巨大。”

胡三:“老大,咱们一定要好好弥补伤亡的兄弟们。”

“嗯!”朱向天点点头,又叹了口气,道,“都怪我这大哥不会当啊,守着青山绿水,日子却越过越紧,当真对不起大家。”

这时,朱向天眼望屋顶,眼噙泪水,若有所思,幽幽叹道:“老二为了补贴山里开销,铤而走险,饿死大牢,我,我对不起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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