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险中求生。”沈晚儿笑着,满不在乎的说:“我心里有数。”
以身化阴路,若是碰见的厉鬼凶煞杀心重,她压制不住,就很有可能被对方夺舍。
可她没有办法,她必须要有自保的本事。
齐景神情冷漠,视线停在沈晚儿的脖颈处,“若是你坏了我的事,我会让你……”
“景哥哥……”沈晚儿挽住他的胳膊,笑的腻人,掐着嗓子说:“我不会坏你的事。”
说着,她冲他调皮的眨眨眼睛。
齐景:“……”
沈晚儿算是看出来了,齐景心思深沉,喜怒无常,与其每天战战兢兢,担惊受怕的,还不如就厚着脸皮跟他打哈哈。
反正她现在还有利用价值,他不会杀她。
“明日随我去李家庄。”齐景说完,黑着脸走了。
难道胎灵的父母在李家庄?
沈晚儿拿出胎灵,“你想见你的父母么?”
胎灵毫无反应。
……
上次沈晚儿用鬼气迷惑了沈丰的心智,当众撕下了他的脸,沈丰没脸见人,这些天一直在家里装病,偏偏沈老太太看不出来,仍旧起早贪黑的伺候着。
沈晚儿也没拆穿他,只要他不闹事,她也不想再跟他们掰扯什么。
第二天一早,沈晚儿把沈蔷儿送到周桂花家里,就跟齐景去了李家庄。
胎灵的父母是李家庄人,早先去上南县的财主家里讨生活,上个月赎身回到李家庄养老。
齐景熟门熟路的带着沈晚儿来到李家庄外的一间破院子前,“李石夫妻就在里面。”
沈晚儿往院子里看了眼,拉下脸,“你逗我呢?这院子里一丝活气都没有,怎么可能有活人。”
这话刚说完,屋门就被推开,一个驼背老头颤颤巍巍的从屋里走出,“齐公子,请进。”
沈晚儿吃了一惊,这老头保寿宫凹陷无光,眉心死气萦绕,已经是个死人了,可他胸膛还有起伏,还在喘气。
这人到底是死还是活?
齐景率先进院,沈晚儿犹豫片刻,也跟着他走了进去。
刚走到屋门口,就闻到一股子腐臭味。
她伸头往里看,就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婆子哼哼唧唧的躺在床上。
驼背老头越过我们,用袖子把屋里的椅子擦了擦,拘谨地说:“齐公子,您说会帮我请大夫,大夫什么时候过来?”
“她就是。”齐景若无其事的坐过去,看向沈晚儿:“去看看四婶。”
沈晚儿:“……”
她什么时候成大夫了?
对上驼背老头期待的目光,沈晚儿叹口气,认命的走到床边。
四婶缩在薄被子里,身体不停的发抖。
“她从什么时候犯病的?”沈晚儿沉声问。
“从我家大宝被拐走之后,她就病倒了,这都十几年了,药吃了不少,总是不见好。”驼背老头苦着脸说。
沈晚儿想了想,正要把驼背老头打发出去,就听齐景说:“四叔,让大夫在这看着,你跟我去灶房烧锅热水。”
也不知道为什么,驼背老头很信任齐景,听他这么说,竟然真的跟着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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