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儿想起程长安先前说的话,猜测说:“这信中的师祖找上你,说是可以为你母亲报仇?”
程长安嗯了声,“可他只是为了从我嘴里套话,在他知道锁魂镯在你手里之后就把我制住,埋到了坟地中。”
“你可还记得信中师祖的相貌?”沈晚儿追问。
程长安皱眉,摇头,“他都是深夜与我见面,又带着斗篷,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只知道他个子与我差不多高,很瘦。”
看着程长安知道的确实不多,沈晚儿也没继续逼问,留下庞是非照料程长安,心事重重的离开了城府。
齐景驾车送她回村。
“这所谓的师祖会不会是杀害你的人?”沈晚儿拧眉问。
齐景眼中闪过一抹讥嘲,“有可能参与其中,却不是杀我之人,我直到死后,魂魄被剥离都未曾丧失神智。”
沈晚儿诧异不已,他竟是被剥生魂?
她搓了搓胳膊,没再追问,盘腿坐在车厢中,思索该如何提防。
齐景看了眼沈晚儿,见她满脸愁容,无声的笑了笑,也没说话。
沈晚儿在村口下车,路经沈丰家院子时,听着屋里一阵吵闹,爱看热闹的村民正站在院外,听着屋里的动静。
看家沈晚儿过来,没等她开口,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将事情说清楚了。
原来是孙素萍的家人找来,要接她回家改嫁,孙素萍不愿意,孩子们也舍不得亲娘,两方人就闹开了。
“孙家也忒不是东西,嘴里说着要接嫂子回去享福,还不是要再把她嫁一回,再收一回彩礼钱。”杜小莲站在自家院门口,愤愤道。
有好事者问:“你听谁说的?”
杜小莲右手轻拍着怀中孩子的背:“我舅家兄弟的媳妇跟嫂子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她前几天回娘家听说的,孙家已经跟你谈好了聘礼,就差带人回去出嫁了。”
她撇撇嘴,面露不忍,“是山里的鳏夫。”
“可素萍婶子都生三个孩子了。”有新媳妇张大嘴巴,不敢相信。
杜小莲平时没少跟孙素萍别苗头,在这事上却替孙素萍说话,闻言冷笑几声,“人家看上的就这一点,嫁过来十年,生了仨,嫂子今年才二十五,往后还能生。”
院外的女人都沉默下来,没人反驳。
“我不嫁!”屋里响起一声悲泣,屋门哐当一声被撞开,孙素萍冲进灶间,拿起菜刀抵着脖子,声音尖锐:“沈丰没有休我,我还是沈家的媳妇。”
她握着菜刀,手臂微颤,大哭说:“娘,你别再逼我,我的孩子都还小,我要是走了,他们怎么办?他们是你的外孙,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娘几个,别再为难我。”
七八个人紧跟着孙素萍从屋里出来,为首的是个吊梢眉的老婆子,长着一张刻薄的脸,这是孙素萍的亲娘,孙老太太。
她拍腿嚎啕:“你个不知好歹的,我这是为你好,你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小的怎么活?我费尽心思给你找了个身强体健的男人,想要你下半辈子有个依靠啊。”
“是啊,素萍,你怎么能好心当成驴肝肺,为了你这事,咱娘多少天都没睡个好觉了。”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说开了,都在责怪孙素萍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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