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天气朗好,百思不得其解的燕慈,趁着皇帝早朝时间寻到关山,随后二人在庭院那里下棋,他正巧将此事讲给关山听:“我昨晚不是睡你那屋的吗?今早睁眼到了皇帝屋里,他还告诉我是我自己跑过去抱着他睡的?怎么可能啊我,就算我梦游,也不可能绕那么大路跑到庆华殿里头,他还说我认床,他大爷的,当我孩子吗认床不认床,肯定有猫腻,那厮不捉弄捉弄我他不姓宣。”
关山这才想明白昨晚那阵动静究竟是谁的,他也难想象,一个宣国皇帝竟然会半夜偷偷摸摸钻进别人的屋子里把燕慈卷走,实在是笑话,他笑了笑,回答:“你不可能梦游。”
燕慈手拍木案:“是吧!我也觉得自己不可能梦游!那厮居然敢整我!早上来回问我怎么回事,都快把我绕晕了。”他恨得咬牙切齿,落子后即刻起身,嘴里骂骂咧咧地准备离开庭院。
关山喊住他:“你走了,我和谁下棋。”
燕慈转身瞧着他:“今日有位贵客来了皇城,他会来寻你下棋。”
关山没想到是谁:“你邀请了哪位贵客与我下棋。”
燕慈走了,朝后摆摆手:“都是熟人。”
关山就明白了,坐在原地揣摩片刻,披衣起身,准备离开此处,借此避开那只狐狸精,结果刚到殿门口的时候,碰上某位十六八岁的姑娘,这位夏霏姑娘模样可人,身着绿衣头戴金饰,类似官邸里贵小姐的打扮,她观察关山片刻,问他:“你可知道成公子在哪里?”
关山道:“我不认得成公子。”
夏霏脑袋往他身后.庭院瞟了瞟:“怎么可能,方才江聿说哥哥会来此地见人的,你是不是把他藏起来了?”
听见江聿这个名字,关山顿了半晌,缓声回答:“若是姑娘没有别的事,就此告辞。”
夏霏见他如此冷淡的态度,当场有些不满,立马拦住他:“本小姐问你话,你这是什么态度,既然不认得成哥哥,你好好说一句就是了,何必这么阴阳怪气地回答。”
关山道:“小姐,我平常就是这么说话的。”
夏霏面上有些挂不住:“我管你平常怎么说话的,你要给我道歉,要不然我绝不会让你走!”
关山瞥她眼,夏霏被他盯得直接背脊发凉,他冷笑道:“这位姑娘,在没伤了彼此和气之前,希望你能让开。”
夏霏就不想让,双眼瞪着他慢慢回答:“我乃成国三公主夏霏,你这样无礼,本公主肯定不会让你好看。”
关山道:“若真是成国人,你来宣国地盘上胡闹,这件事若是让你百姓知晓,他们只会骂你做事不通头脑任性妄为。”
夏霏脸颊立马红了:“你放肆!”扬手就想要给他一个巴掌,直到身后冲来了一个人,对方身手矫健,左手迅速握住夏霏手腕的同时,黑影挡在了关山面前:“夏霏,此处是宣王地盘,你砸他的脸,日后成王也不会好过。”
是张驰。
自从三日东风客栈一别,已是数日未见,原以为张驰会离开宣国回到故乡成国,没想到他会和三公主一起出现在皇城。关山瞧着他的背影半晌,微微垂目,只身越过张驰,以及夏霏,离开了此地。
走了一段路,等接近宫殿时,关山听见身后一阵轻细的脚步声,他身形微僵,顿在原地,随后转身,看见一袭黑衣的张驰站在距离他不到半米的后方,关山蹙眉:“张先生有事找我?”
没想到关山竟然如此客气,张驰抿了抿嘴:“嗯,我有事找你。”
关山道:“说。”
张驰道:“我母亲姓张,我外出游历,想方便些。”
关山道:“张先生私事,不必向我解释。”
张驰见他如此冷脸,走近半步,直到站在他眼前,无奈道:“那你这脸凶样是什么意思。”
关山道:“我没有。”
张驰垂头,黑眸紧紧盯着他:“你说谎。”
关山冷淡地看着他:“你追过来无非是想说夏霏是你未婚妻,方才的事情只是个误会,让我不要同那位公主置气,毕竟朋友一场,日后好相见,是不是?”
张驰道:“不是。”
关山咬咬嘴,狠狠瞪了他:“随便你,我对你的身份不感兴趣,不管你是成姓还是张姓,和我无关。”
张驰没有像往常那样反笑:“真的?”
他嗯声,转身就走。
关山经过一片绿竹林,手腕却忽然被人紧紧扼住,身体被迫往后猛然转去,惊讶之余,直到望进一对深邃好看的黑眼,似乎带着浑身愠怒,关山根本无暇说出口,对方的脸直接放大,他感受到嘴唇紧紧贴住一阵温热的东西,他瞳孔紧缩,不可置信地瞪着对方。
张驰不仅追了上来,还狠狠吻了他。
关山根本反应不过来,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直到不远处来了一列躬身行来的宫女,他猛然清醒,双臂加两腿开始挣扎,即使他身怀武功,在内力愈加神秘的张驰面前根本是小蚂蚁见大象,完全不起作用。
关山急得狠狠咬住他的下半唇瓣,出了血,张驰面不改色,双臂依旧紧紧抱着他吻着,锢着人向前步入那片葱绿的竹林,直到将关山压在墙壁上,双方气息已然不均,关山更是脸面大红的状态,双臂依然倔强地抵着他,眼露水光,声音非常沙哑地威胁他:“我绝对要杀了你。”
当时关山用十分柔媚的表情威胁他,结果起的是反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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