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顿好了顾林渊,许氏唤来夏云。

“无比把谢姑娘完好无损的送回院子里,安顿好她,今夜发生的事情对府中上下的人告诫,若是有人敢传出去分毫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是。”

许氏少有的冷冽,顾林渊自然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保全相府的颜面。

让下人整理好房间,换了全新的被褥,许氏才小心翼翼搀扶着顾林渊在书房的榻上躺下。

“今夜实在是不易挪动了,喝了药在书房歇息一晚吧。”她关切的说。

顾林渊紧攥住她的手,说道:“那你可会留下来陪我?”

许氏完颜一笑:“自然。”

二人相视一笑,紧紧将许氏揽入怀中。

夜晚宁静,烛火在墙上跳动着,外面是偶然传来几声的蛐蛐鸣叫。

夏天也真正到来。

等书房彻底安静下来,花月才从外面回来。

顾凝玉端坐在房间里面低头看书,听见花月的脚步声头也不抬的问道:“怎么样了?”

“按照小姐的吩咐,老爷已经和夫人安寝了。”

抬起头舒展了筋骨,顾凝玉才算是深吸一口气。

“不枉费今夜我的一番安排。”

花月忙说:“姑娘是怎么知道那谢氏要给老爷下药的?”

其实顾凝玉也不知道,也是傍晚的时候突然偶遇顾宁柯才知道今天谢懿君去院子里找了顾林渊。

只是因为顾宁柯在的缘故,远远看了一眼便走了。

于是她便想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句话。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又是送香囊又是送补药,且那补药还是老夫人吩咐让送过去的。

便知道其中的关窍。

幸亏花月一向做事得力,比起明月心思更加沉稳一些。

有些事情吩咐给她自然是不会错的。

听见大家都相安无事,顾凝玉也算是放了心。

若非自己出手,那顾林渊能仅凭一刀下去割破了血肉就能保持清醒?

呵!

一夜之间,虽然许氏已经下令封禁了流言,可府中上下的奴才们虽然不会再主子们面前嚼舌根。

但是私底下还是会指指点点。

谢懿君是个敏感又要面子的人,怎么能让这么多人指着自己的鼻子戳脊梁骨。

事情没有做好,她也跟着羞臊不敢出院门半步。

整日都是躲在房间里哭哭啼啼,不管暗香规劝了多少次都无用。

一时间相府上下的人都知道这位谢懿君那天晚上做了什么事情。

明月一向是流言蜚语的收割者,许多没影子的事情都能从她嘴巴里面听到一些动静。

刚和顾凝玉说了这些日子谢懿君的近况,两个人便捂着嘴巴哈哈笑了起来。

“还真是可恶,竟然敢如此对老爷的身子下手,是药三分毒她真是要逼着老爷不要她。”明月说着,似乎很解气。

笑过之后,顾凝玉不由的陷入深思。

老夫人一心一意想要促成谢懿君,且老夫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要知道吴氏那么嚣张跋扈,宋氏那么不敬嫡妻,这其中可没少老夫人的指点。

既然有人想要将事情做的这么包罗万象,顾凝玉若是不出手好像也挺对不住老夫人这番盘算。

眼看谢懿君已经被削弱了士气,倒不如继续顺水推舟。

明月还在耻笑谢懿君,顾凝玉忙说:“花月呢?”

明月顿时止住笑声,思忖片刻:“似乎是在外面收拾花草。”

“叫她进来。”

很快花月从外面进来,净了手才到了内阁说话。

“姑娘有何吩咐?”

“听说最近谢氏身子不好,又因为心情郁结所以一直在院子里调养?”

“是。”

微微一笑,顾凝玉清明道:“想必老夫人已经担心得不得了了。”

花月回道:“听说这些日子也是各种补品送到谢氏房中,只是谢氏一碗碗的喝下去也不顶什么用。”

冷哼一声,顾凝玉继续道:“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心里的病症光喝药管什么用?这样吧,吴氏之前喝的药你也悄悄的吩咐上吧,免得身子坏透了不好办事。”

“是。”花月应下。

时光日复一日,连续一个月下来谢懿君的身子越发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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