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起床的时候谢少禹已经走了。

“王爷今天要上衙门,起得早,又心疼王妃没惊醒您!”

冬青一边说一边给她收拾,顾瑶下意识的往碧月和花容的方向瞟,冬青见到凑到她耳边道:“今天一早王爷开口训了两人,这不,老实多了。”

冬青就是看不惯那两个人,尤其是碧月仗着自己是皇帝送过来的,对王府内外诸多意见,指手画脚,俨然已是王府女主人一般的气势,教人看得牙痒。

谢少禹起来的时候,碧月站在院中央训人,便细声细语的说了她几句,“这个气势好,不愧是陛下送来的人,不过……”他顿了顿,“或许圣旨上漏了一句,您老人家是来给本王当娘,给本王的媳妇儿当婆婆来了!”

声音冷得出奇,碧月吓得一抖,跪在地上涨红了脸。谢少宇抬脚走了,碧月跪在地上久久不敢动弹,怵在一旁先前被她训的几个丫鬟,将她扶了起来。

这话传到哪里去都是死罪,安王的娘是先皇后,这头得罪安王,宫里得罪皇后等一干眼巴巴望着老皇帝的妃子,飘进皇帝耳朵里肖想了不该想的,不死也该死了。

整个人如同泡在水里,沉重冰冷又使不上一点儿劲。

这会儿顾瑶一眼瞟过来,便识相的低下了头。

……

醉香居无论何时都热闹的很,谢少禹同几个大臣换了便装同进,这几个人本来对太子便不满,往常没有办法,以为他是皇帝独子,惹不起便只能躲。

现在谢少禹回来了,突然想起来这个废太子,顿时看到了曙光一般。

皇帝分一般东宫之权给他,这几个人便第一时间跑到跟前投诚。谢少禹也很上道,对几个人礼遇有加,下了衙还要和人一起聊聊。

这几个人心中大受鼓舞,一开心席间便多喝了几杯。

期间,谢少禹借口小解出来,径直来到醉香居后山的一个假山中,摸着石壁中的机关,闪身进了一个密室中。

早有人等候在此,见了他,立刻行礼,“参见阁主!”

“这几个人的底细给我查清楚,看看堪用不堪用,另外……”谢少禹顿了顿,“盛朝那边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去探一探,送到京中的这位是哪一位公主!”

这几个人不在朝局漩涡当中,谢少禹的注意力都在朝中那些大员身上,突然冒出来五个不高不低官职,卡在中间的人主动示好,顿时多个念头冒出来。

若是些不堪用的废物,往后便连培植的必要都没有。

“是!”

谢少禹吩咐完,转身准备走,地上那人忽然抬头道:“阁主,京中我们的人已经将所有都准备好了,不如王府里放些探子,您有急事儿找属下也方便些!”

这人抬起的脸硬朗谦和,年轻又沉着,原来是醉香居的老板!

“长庭,不要擅作主张,我自有计划!”

谢少禹转身整个人没入黑暗中,一如他现在的境地,默默对自己说道:慢慢来,所有的事情会变成自己希望中那样的。

时候未到,便要耐住寂寞。

他这几日忙得脚不沾地,顾瑶窝在后院过了几天混吃等死的日子,越过越颓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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