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得灵菱一愣,忙问道:“都这样了,如何能穿?”
伏惟君反问:“如何穿不得?”
便转头向那个不住筛糠的婢女道:“虽不是你做的,但办事不利,还是要罚。”
那婢女听得伏惟君一个罚字,吓得抖了一抖,面色越发苍白。
“奴婢该罚,奴婢该罚!”
却听得伏惟君悠悠道:“本公主罚你去备四个金铃铛,四个银铃铛,四个铜铃铛,要珍珠大小的再备一环大的金项圈,绕脖颈的四个金镯子另外,再准备一顶大红面纱,两截水袖纱稠,越长越好。”
“记住了吗?”
伏惟君冷声一问,那婢女忙点头,伏惟君便道,“快去,迟了或是东西使我不满意了,便再也饶不得你。”
那婢女才悟出这是给她将功补过的意思,感恩戴德磕了个头,跑着出去了。
灵菱越发疑惑,便见伏惟君寻了把剪刀,径直走到羽衣旁,三五下,把裙子裁成了两半。
“公主!”
灵菱大惊失色,却见伏惟君将另一边照着剪短,把下半身裙子丢给她,吩咐道:“别愣着,找针线把腰线缝上,腰际缝上比裙身长的细长亮片和流苏,要能拖至小腿的。”
灵菱虽不知道伏惟君要做些什么,但仍是应了一声,转身招了针线盒忙活起来。
伏惟君便跑到镜前给自己输了个高高的双丫髻,露出雪白细长的脖颈,发上不加珠宝,操起脂粉,画了个奇异艳丽的妆容。
伏惟君日常习惯了素雅的妆容,如今一张张扬热烈的红唇,配色绚丽的胭脂,恍若来自异域地性感女郎。
那婢女匆匆忙忙抱着一堆东西进来时,灵菱恰好缝完衣裙。
伏惟君便把铃铛手环都套在身上,拿了衣裳往里屋走。
完颜无忌听见脚步声,忙屏住呼吸,却见伏惟君在屏风前停了下来。
隔着屏风上逼真的山水绘画,完颜无忌只看得见她纤细柔美的剪影。
只见她背对着门,朝着屏风的方向,双手环过胸前,便解开了扣在胸前的裙带。
素色纱裙瞬时如绸缎般滑落,完颜无忌忙转过身去,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却不想伏惟君顺手便将那脱下的裙子抛上屏风,一个用力过猛,裙子便越过了屏风,精准地落在完颜无忌头上。
兜头兜脸被裙子罩住,少女的清香扑鼻而来,完颜无忌彻底红了耳根。
手忙脚乱取了裙子放在地上,打开窗子落荒逃了。
屏风另一半的人却丝毫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突然吹来一股冷风,伏惟君打了个寒颤,忙把剪短了的裙子往身上套。
穿着完毕出来,伏惟君见那婢女愣愣望着她,便问:“怎的了?”
那婢女从身后拿出一朵开得正艳的玫红色海棠,说道:“奴婢方才路过走廊,瞟见这朵海棠,想着和公主一定很配,就摘来了。”
灵菱一把抢过那花,没好气道:“你才和野海棠配呢!”
那婢女闻言低了头,眼中又暗淡几分。
伏惟君却拿过那朵海棠来。
她来时没带簪花,穿过走廊时多看了那盆花一眼,那个婢女一定是注意到了,才采了来。
伏惟君把花插在发间,冲那婢女一笑。
“本公主正有此意。”
那婢女抬起头来,见面前的人光彩夺人,发间的那朵花更是衬得女子千娇百媚。
一时感动,那婢女便诚心诚意磕了个响头,哽咽道:“谢长公主。”
谢从何处来,伏惟君没有问,她也未答。伏惟君只是扶了灵菱的手施施然从她身旁走过。
“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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